“你問這個乾嘛呀。”
“我十點半給你打的電話,你兩點半回我?你在乾什麼?”
“不允許我有點夜生活嗎!”
郭宇菁明白了過來,暗罵了一句操蛋:“你回答我的問題。”
周進繁馬上問旁邊的關作恒:“我乾媽問我,你22和23,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天啊她問這個乾嘛?她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關作恒瞥了一眼他的聊天記錄:“你老實回答她就行了。”
“我哪知道22和23到底是哪天,是我們從春城回來後的那兩天嗎,反正你每天都跟我在一起。”
他便回複郭宇菁:“是的,我們是在一起。怎麼?”
其實可以斷定關作恒是沒有嫌疑的,他22的飛機回北京後,不可能在24的淩晨跑到貴陽去當凶手。他的不在場證明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可她還是問了小煩。
現在爛攤子一大堆,她沒心情再管教周進繁的私生活,想了半天隻給他一句:“彆玩了,快睡覺,明天不上課?”
“不上啊,我還沒開學誒!下周一才開學呢。”
“你彆皮了,”關作恒拿過他的手機,幫他發消息:“好的,我這就去睡覺。”
還順手按照小煩的習慣,發了他常用的那個晚安的表情。
“我乾媽為什麼問這個啊?”周進繁問他,“不對吧,她問這個乾什麼?”
關作恒的手搭在他的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現在正在辦的案子,跟當年我姐前夫失蹤案有關,有點事要問我。所以我明天要回春城去。”
“啊??”周進繁傻了一秒,“你回去,這麼嚴重?審訊你嗎?”
“不是,配合他們辦案,順便我有點私事處理,兩三天就回來。”
“什麼時候的事啊,什麼案子。”
關作恒低頭看著他:“不困?”
“不困不困,你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小繁,我明天一早要去機場。”
周進繁“哦”了一聲,乖乖地垂下腦袋,臉頰貼著他的胸口皮膚:“那我們睡覺吧,你明天發消息跟我說事情經過,不然我打電話問我乾媽怎麼回事,這種事你不能瞞我。”
“不瞞你,明天跟你講。”
關作恒打車去的機場,簡單的把案件相關的新聞發給周進繁:“就這個案子。”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問你要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這是懷疑你是凶手啊???”
“你經常看推理,你應該知道,”他還在機場的路上,給周進繁回複消息,“陳義是我姐的前夫,他的失蹤和這個案子相關,我也是相關人員,當然有一定嫌疑。不過我有不在場證明,我過去是協助他們辦案的。”
說是協助辦案,其實也沒錯。
郭宇菁有很多的事要問他,不算審訊,所以把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這是她第二次把他帶進來了。
她一天忙壞了,把他帶進門,才發現桌上、牆上,全是案情信息!
她馬上要去收,幾張照片被圖釘釘死在軟木板上,關作恒的照片也在上麵,紅線纏繞在圖釘上,多次經過釘著他照片的那枚銀色圖釘。
關作恒看了幾眼,要幫她收拾,她丟了手:“算了算了,你坐著吧,我給你倒杯咖啡。”
“昨晚睡得很晚?”她狀若不經意地問道。
“嗯。”他含蓄地點頭,穿著淺色的襯衫,領子扣得很高,隱約可見紅色吻痕。
郭宇菁蹙了下眉,彆開目光:“我們繼續說,我再問你一次,你給偉仔寫這封信,是出於什麼目的?彆再說什麼看我們破案太慢了,你知道他死了吧!”
“知道。”他雙手交叉著,看著郭宇菁的眼睛,“我很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
郭宇菁沉默。和他關係很大嗎,也不見得,但的確間接的促成了偉仔的死。如果凶手就是早就起意要殺害偉仔,無論偉仔跑不跑路,都會死,或許死的方式會不一樣,隻是因為他逃跑的行為,讓凶手臨時起意,決定滅口。
“你們現在懷疑高輝嗎?”他扭過頭去,很正大光明地看牆上的線索。
“你認識高輝?”
“不認識。那裡寫了,你用紅筆圈了。”
“你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偉仔殺的人,為什麼要威脅他!”
“若是無關,他隻會把信丟掉。若是有關,”他的眼睛很快速地掃著牆上的案情線索,“他聰明的話,來找公安自首,現在肯定還活的好好的。”
話音落,他馬上伸手指道:“凶器是這種牌子的魚線?”
“是——”郭宇菁知道不能讓他再看,她知曉關作恒應當不是凶手,可或許…有什麼聯係。同時心裡又覺得,讓他看看,沒準…能看出什麼。
這太荒唐了!她搖了搖頭:“把頭轉過來,我問你,你知道他有問題,為什麼選擇這種方式,而不是直接告訴我?”
“我去那家ktv的時候,碰巧看見了他。”小煩跟以前的老同學去那裡玩,他不放心去接,看見了偉仔。
她大為震驚:“?你臨時起意的???”
“嗯。”他再次轉頭,繼續看案情。
臨時起意,看見熟人,寫封恐嚇信玩玩——郭宇菁想罵人了,越看他越像犯罪分子。她眉心擰成了麻繩,一想到小煩和他關係便怒從中起,猛地拍了下桌子:“關作恒。你端正態度!有人監視你,你知道原因嗎?”
“不知。”他又問,“鄭剛的弟弟做什麼的?”
“鄭剛用他的名字訂了民宿。他弟弟在水泥廠工作。”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你到底在看什麼?”
“看凶手。”偉仔的死,是自己間接造成。他心裡其實沒有波動,這不是他的最終目的,甚至會乾擾他的目的,可是考慮了很多,決定來一趟。
“那凶手是誰?”
“這個。”方才掉在地上的兩張照片,被他撿起。站在軟木板前,低著頭,重新把照片釘回原位。
“你說是剛子?他一直躲在民宿。”
“有人能證明嗎?他弟弟?”
親人的證明不能百分百的作為偵查取證,她答:“我們查過車站,他沒有買票去過貴陽,車放在家一直沒有開過。所有的高速路口都有監控,他怎麼去的?案發那兩天,他弟弟也在廠裡工作。”
因為欠債不想還錢而犯罪的案子很多,但是,沒有找到物證能證明是剛子做的,嫌疑最大的仍是高輝,公安機關所有人都在往證明高輝有罪上行動著。
“他坐受害者的車去的,”關作恒敲了下受害者的照片,“至於回來,他有四天的時間。”
他坐受害者的車去的——
她馬上順著他的話朝後想,案發時,受害者先昏迷,的確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剛子也有動機,他自己承認了欠了錢沒還,至於為什麼在車上,而沒被沿路監控拍到,或許是躲在車後座,也可能是躲在後備箱。
一個偷車賊,想不到辦法躲監控回來嗎。
郭宇菁搖頭,隻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剛子本就是有嫌疑的:“你也是猜的,沒有物證。”
“你可以證明我是錯的,或者證明我是對的。”因為他知道,這不是高輝處理的手法。這是不高明的嫁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晚!!有什麼問題我白天找個法醫問問再改
2(吸引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