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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斌,吃飯了。”蔣玉斌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到了衛生間裡,現在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劉世安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絕症了,心裡擔心的不行,恨不得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闖進去,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蔣玉斌難得聽到吃飯也沒有給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靠在牆上,一臉的不知所措。怎麼可能是兩道杠呢?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生孩子呢?上天為什麼要跟他開這種玩笑?
門外的劉世安還在堅持不懈的敲著門,“玉斌,有什麼事兒咱們吃了飯再說好不好?我燉了牛肉,很香的,再不吃就冷掉了。”
蔣玉斌還是沒有回話。
劉世安急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玉斌,出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嚇我。”
裡麵依舊沒有回話。
“你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劉世安紅著眼睛,喊道:“蔣玉斌,我不是開玩笑,你不要逼我。”
裡麵響起一陣“轟隆轟隆”的水聲,然後門終於打開了,蔣玉斌臉色慘白的從裡麵走出來,看都沒看劉世安一眼,徑直回了臥室,衣服也顧不得脫就躺在了床上,用棉被把自己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劉世安小心地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想做些什麼,最後還是頹然地放棄了。算了,不能逼他太緊了,還是先讓他靜一靜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蔣玉斌終於在驚懼中睡著了,劉世安悄悄掀開被子,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到底是多大的打擊,才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蔣玉斌害怕成這樣呢?整整一晚,劉世安隻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裡苦的厲害。他完全不能想象,如果蔣玉斌真的有什麼不測,自己會怎麼樣。
……
關城一套普通的住宅內,兩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人被突兀的電話鈴聲驚醒,然後伴隨著一聲悶哼,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板上。
“秦立,你他.媽想謀殺親夫啊。”
“謀殺親夫?聶遠威,你當我真不敢拿刀捅死你是不是?”
聶遠威揉著腰從地上站起來,恨恨地咬了咬牙,“爽完就扔,秦立,你還要不要臉啊?”
“我隻想要你的命。”秦立瞪著一雙發紅的眼睛,很想抄起一把刀把這個張狂的人渣捅死。
聶遠威覺得秦立這滿麵含春的樣子壓根不是在嚇人,而是在勾人,一伸手把人撈了過來,“要我的命可不行,我起碼還要跟你再糾纏二十年呢。”
秦立抬起腿想再踹這人一腳,沒想到太過用力,扯到了身下紅腫的地方,痛的“嘶”一聲發出慘叫。
聶遠威見秦立是真的難受,不敢再招惹他,“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藥。”也不知道秦立是怎麼想的,明明鬥不過他,每回還要梗著脖子跟他鬥,完全沒有工作中的一點兒理智。當然,翻箱倒櫃找著藥的聶遠威,完全忘記了自己背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和剛剛還痛得不行的老腰。
秦立對著客廳裡的人張牙舞爪地比劃了幾下子,聽到手機鈴聲又響了,拿過來一看,見是蔣玉斌,趕忙接了起來,“喂,斌斌。”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隻有急促的呼吸聲證明電話是接通了的。秦立皺著眉頭問:“斌斌,你怎麼不說話啊?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對麵還是不說話,秦立急得不行,“斌斌,你說話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過了半晌,對麵的人終於啞聲道:“秦叔,我好像懷孕了。”
秦立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怎麼會這樣?”
蔣玉斌明顯有些崩潰,聲音裡帶著哽咽,“我也不知道,秦叔,你說我一個男人,怎麼就會懷孕呢?”
秦立回過神來,趕忙安慰道:“沒事兒的哈,斌斌,不就是懷孕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哈,你要是想要咱們就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你要是不想要,咱們打了就是。”
蔣玉斌說:“秦叔,我現在心裡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立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七手八腳地開始穿衣服,“斌斌,你不要急哈,跟我說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找你。”
聶遠威好不容易找到了藥,見秦立從臥室裡出來,衣服扣子都還沒扣好,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忙叫住他,“秦立,你去哪兒,我找到藥了,先把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