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擰著眉頭說:“怎麼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是成績不好還是不願意讀書呢?”
劉世安勉強笑了笑,說:“都不是,就是家裡沒錢供了,家裡兄弟姐妹四個,日子過得很艱難。”
秦立顯得有些激動,“再艱難也不能不讀書啊,現在這社會沒有文化要吃多少虧。”
劉世安說:“家裡就那條件,我是老大,總要做出些犧牲。”劉世安出來打工後,家裡的經濟條件一下子寬裕了不少,剩下的三個孩子都讀了書,但成績都不怎麼樣,兩個女孩兒勉強混完了高中,什麼大學也沒考上,老幺成績更差,但劉家父母這回是鐵了心要把他培養出來的,花了大價錢讓他去讀了大專。
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被耽誤了,秦立除了氣憤更多的是自責,他怎麼就能把自己的孩子弄丟了呢?現在劉世安已經這麼大了,如果突然有人告訴他,他不是父母親生的,他能接受嗎?秦立白著一張臉,好些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去京城待了這麼些天,蔣玉斌那兒還好,劉世安工地上卻是還有一攤子事兒等著處理,看秦立沒什麼問題,兩個人就帶著孩子回去了。中途路過寵物店的時候,順便去接了貴貴。
他們去的時候正趕上了寵物店的放風時間,貴貴一隻狗被關在門外的一個大柵欄裡,枕著自己的前腿無聊的打瞌睡。蔣玉斌叫了它一聲,瞬間就激動得不行了,扒拉著柵欄一個勁兒地想往外跳,蔣玉斌上前摸了它一下,被它伸出舌頭就是一陣狂舔。
蔣玉斌皺了皺眉頭,拿著手在它身上擦了擦,嫌棄道:“臟死了你。”
貴貴這會兒正熱乎著呢,完全沒被主人的嫌棄打擊到,甩了甩身上的毛,咧著嘴加油往外跳。寵物店的店員聽到聲響從裡麵出來,笑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看貴貴都快鬱悶死了。”
蔣玉斌淡淡道:“店裡這麼多狗,每次帶它過來都高興地找不著北了,怎
麼會鬱悶?”
店員笑道:“卷卷和妹妹也在店裡,可把它欺負慘了。”
卷卷和妹妹是貴貴的兩個親閨女,長相也跟貴貴如出一轍,但脾氣卻是比貴貴大了不少,但凡遇上了,貴貴就隻有吃虧的份兒了。
劉世安被這隻蠢狗笑死了,上前照它腦袋擼了一把,然後笑道:“這回是怎麼欺負的?”
店員說:“兩隻一前一後把貴貴夾著,吃飯的時候搶狗糧,睡覺的時候搶墊子,連玩耍的時候也要逮著貴貴的球搶,你們說慘不慘?”
蔣玉斌挑了挑眉毛,有些驚訝,“貴貴什麼時候學會玩球了?”
店員說:“不會玩也不耽誤它搶啊。”
蔣玉斌:“……”
……
兩天後的一個周末,在大山深處的一個小山村裡,一輛外表普通的小汽車停在了村口的大樹下,從上麵下來一個衣著體麵的俊美男人,見樹下聚集了不少人,就走了過去,問道:“請問你們知不知道劉世安家在哪呢?”
一個胖乎乎的大嬸熱心腸地說:“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們過去吧。”
男人笑道:“那就謝謝您了。”
大嬸自打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偏遠的小山村裡,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見過的人自然也有限,像眼前這個男人這麼好看的她還是頭一回見,比她年輕時喜歡的那個電影明星還要好看,不由得耳根子微微泛紅,“謝什麼,幾步路的事情。”
邊上的人看她那羞答答地樣子就開始起哄,“年輕人,可彆跟她去,小心她把你拐家裡去。”
大嬸扭過頭圓眼一瞪,佯怒道:“滾滾滾,你們都給我滾。”
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大嬸說著不遠,但實際上還是有點路程的,主要因為這邊大大小小的都是山,看著幾百米的地方可能走下來都得好幾裡地。男人跟著他足足走了十幾分鐘,總算是到了劉世安家,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外麵貼著青白相間的瓷磚,看著比邊上低矮的磚瓦房上檔次不少。
男人笑道:“看來他們家的條件還不錯啊。”
大嬸撇了撇嘴,“什麼不錯啊,驢屎蛋子外麵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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