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爺子說:“跟你大姑家的兩個表姐到國外旅遊去了,本來說的也是今天到,沒想到遇到那邊天氣不好,隻能把飛機改簽了,看明天能不能回來。”
再過一天就是聶老爺子八十大壽,如果明天回不來怎麼說都不太好,不過聶老爺子看起來卻是不怎麼在乎的樣子,劉世安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他上回來就發現了,這老倆口雖說是幾十年的原配夫妻,但感情並不怎麼樣,至於到底誰對誰錯劉世安就不清楚了,長輩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議論。
飯飯是個坐不住的,除了剛剛象征性地羞澀了一下下,這會兒把手裡的黃瓜啃得亂七八糟後又開始掙紮著想下地玩兒。聶老爺子對他熱乎著呢,拿著濕毛巾給他擦了擦嘴後,就把他放了下來,然後跟在他屁股後麵,看著他戳戳這個碰碰那個,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淡下去過。
劉世安和蔣玉斌沒事兒,就回屋休息去了。這老宅外麵看著破舊,裡麵的家居擺設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在正中間的那張床一看就是新換的,睡著倒是挺舒服的。今天兩個人都是一大早就起床,忙了會兒公務才出發的,一路又是汽車又是飛機的,早就折騰累了,也不計較環境的好壞,隨便洗洗就上床睡了。
這一睡就到了六點多,要不是佟秘書有事打了電話過來,兩個人估計得等到吃晚飯的時候人家來請才起得來,那就有些丟人了。
劉世安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也不知道飯飯那個小東西乾什麼去了,一下午沒見到人,他倒是耐得住。”
蔣玉斌說:“隻要有吃的有玩的,他什麼耐不住?”
果然,兩個人收拾好,出去一問,飯飯早就不見人影了,說是聶老爺子帶著玩兒去了,直到七點鐘吃晚飯的時候才讓人叫了回來。一進屋那臟兮兮的小模樣,看得蔣玉斌差點忍不住把人扔出去,“你乾什麼去了?”
聶老爺子樂嗬嗬地說:“玩瘋了,帶他出去就沒有什麼不霍霍的,要是再待上一段日子,我那菜地裡都不用專門找人拔草了。”隻是菜也剩不了幾根就是了。
蔣玉斌想起網上報道過的新聞,整天在城市裡裝瘋賣傻的哈士奇一到農村就成了拉磨的哈士驢,狗儘其用,倒也不浪費,他覺得飯飯這小東西也快混成那樣了。
劉世安安慰蔣玉斌,“他還小,大了就好點兒了。”
聶老爺子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大了下溝上樹的,更難管,不過男娃兒嘛,就是要這樣跑跑跳跳才吃得多長得壯,咱們飯飯啥都好,就是太瘦了,我看就是鍛煉少了。”
城市裡確實沒有那麼多鍛煉的地方,飯飯最多也就是每天晚上跟著劉世安和蔣玉斌出去遛彎,他又懶,沒多久就開始耍賴,估計這也是長不壯的原因。
聶老爺子不愛開空調,又嫌晚上屋裡悶熱,晚飯就擺在院子裡吃了。都是些當地的家常菜,除了豬肉燉粉條、鍋包肉、地三鮮、東北大拉皮這些全國都比較知名的菜色,還有香煎東北血腸、蘸醬菜這些當地人常吃的特色菜。
蘸醬的蔬菜分了好幾樣,有自家種的黃瓜、蘿卜和小蔥,也有從山上摘的婆婆丁和小根蒜,看著就新鮮,不過蔣玉斌和劉世安都吃不慣。飯飯倒是對血腸挺感興趣,可惜那是醃製品,大家都不敢給他多吃,給了一小塊就把他打發了,好在桌上彆的菜味道也不錯,飯飯也就沒再多糾結。
吃過飯,一家三口又出去轉了轉,回屋的時候,聶老爺子又把飯飯帶過去玩了一會兒,送回來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塊兒玉牌,劉世安笑道:“爺爺這還給了見麵禮啊,看樣子應該值不少錢吧,也不怕飯飯給他摔壞了。”
蔣玉斌拿起那塊玉牌仔細看了看,然後也忍不住歎了一句:“老爺子出手真大方。”
“真的很貴啊,要不還是拿去還給他吧。”劉世安趕忙把那東西從飯飯脖子上弄了下來,飯飯本來還有些不樂意,劉世安拿了一塊水果糖給他,他就隻顧得上剝糖紙去了。
蔣玉斌說:“之前有人拍賣過一塊兒,一億多港幣,這塊兒的成色我看著還要好一些,你說值多少?不過這是老爺子的一番心意,你就算還給他他也不會要。”
劉世安差點一個手抖把那東西摔了,然後就整出了心理陰影,翻箱倒櫃找了個盒子把那東西好好供了起來。至於飯飯,他跟那塊水果糖奮戰了好久,還是沒能剝開,最後耐不住直接就著糖紙咬了一口,可惜小米牙太嫩了,沒能咬開,就一氣之下丟到邊上去了。
第二天劉世安還是問了一下聶老爺子,但對方顯然沒把那塊兒玉牌當回事,“反正我留著也沒用,飯飯喜歡就給他吧,還有斌斌的見麵禮,你們走的時候我再給哈,家裡這兩天人多眼雜的不放心。”
劉世安覺得自己這真的是要一夜暴富的節奏。
作者有話要說:吃瓜群眾:嘿,有傻乎乎的大熊貓拿崽換窩窩頭,真的是太蠢了。
飯飯:哼,那算什麼,想當年,我拿一個多億換了塊不能吃的破糖。感謝在2020-06-2500:55:26~2020-06-2519:35: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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