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無奈的笑了:“你都為我擋槍了,我還不來看你的話太沒良心了。”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左肩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心疼道:“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挺痛的,不過沒事。”蓋茨比眨眨眼睛,“見到你就不痛了。”
護士識趣的離開,伊莎貝拉舉起拳頭,揚眉道:“真的?那我打一下試試?”
“咳,那還是不好了,我不想再進去一趟。”
伊莎貝拉噗一聲的笑了。
好像有什麼戳穿了兩人之間的那層隔閡,彼此的心交織在一起。
“要上來嗎?”蓋茨比拍拍床邊。
伊莎貝拉正要躺上去,才發現這邊是蓋茨比中槍的那一邊,於是又繞到另一邊去:“不對,我應該睡另一邊。”
蓋茨比輕笑,讓出一個位置來。
雖然他的右肩沒受傷,伊莎貝拉還是怕壓著他令他身體血液不通順,所以沒有縮到他懷裡去,隻是躺在他身邊然後用手支撐著腦袋。
“你當時到底在想什麼的?不要命了嗎?”伊莎貝拉用凶巴巴的眼神瞪他,要不是蓋茨比受傷了,她真想抓住他的衣領對他大吼。
“呃,身體自己就……”
其實蓋茨比那時壓根就沒想那麼多,他看見那個男人用槍指著伊莎貝拉,就想保護她。
當時他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衝上去製服那個男人,二是擋在伊莎貝拉麵前。
雖然從軍隊退伍了一年多,蓋茨比偶爾也會鍛煉身體,反應不如當兵時敏捷但製服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還是能輕鬆做到。
但是他不敢賭。
那人的目標是伊莎貝拉,萬一他沒能成功製服,後果不設想。
他不敢去賭失敗的機率。
對他而言,第一個選項最有利,他受傷的機會最低的,可是對伊莎貝拉而言第二個選項才是最好的,她一定不會受傷,所以他選擇了第二個。
“在我看來這是值得,重來一遍的話我也會這樣做,所以你不要內疚了。”
伊莎貝拉沒有說話,隻是抬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按照蓋茨比的傷勢,他大概還要在醫院躺上半個月,期間伊莎貝拉隔一兩天就會往醫院跑,有時還會直接把東西帶過來坐在他床邊畫設計圖,蓋茨比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工作,兩人不說話也能默契的一起度過一個下午。
她甚至想過讓蓋茨比搬進彆墅,然後請一堆護士和醫生來照顧他。
反正她有錢。
可惜被蓋茨比一口否決了。
伊莎貝拉不解道:“這真的不會花很多錢啊?”
蓋茨比還是堅持,他不想給伊莎貝拉添麻煩,特彆是在金錢上的問題。
傑伊·蓋茨比這人在某程度上還挺龜毛的,伊莎貝拉也不好再說這件事了,隻是有一件事不能再拖。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伊莎貝拉停頓了一下,“我要離開紐約了。”
突然的話題轉換讓蓋茨比愣住:“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本來這個月就要去洛杉磯,但是你的傷還沒有好,我不想走,所以把原定的計劃推遲了。”伊莎貝拉垂著眼眸,“可最晚半年,不能再拖了,我一定要去洛杉磯。”
“沒事的,我會等你。”男人整理她耳邊的碎發,用溫柔的聲音說。
他都等了兩年多快三年,何況伊莎貝拉終於同意讓他待在身邊了,再久他都願意等。
蓋茨比看她難過的樣子,安慰她說:“這樣也好,我們都可以專心工作了,穩定之後就可以經常見麵了。”
“你可以不用工作啊。”
“?”
“我這麼有錢,我可以養你啊。”伊莎貝拉誠懇地說。
“……”雖然聽起來挺爽的,但是他之前定下來的人生目標好像全都沒有意義了。
……原來這就是一步登天的感覺。
伊莎貝拉真心不介意蓋茨比當個全職小白臉,喜歡乾嘛就乾嘛去,反正這年頭工作不會令人暴富,做個社畜那麼辛苦然後每個月隻能領還不到希萊爾一小時營業額的薪水。
所以,蓋茨比再怎麼工作也不可能變得比她有錢,那還不如乖乖被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