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頌喉嚨發緊,身體裡的熱意如浪潮洶湧。
她正想回答“不用”,卻聽鬱落說:“算了,不逗你了。”
女人臉頰的粉色比剛沐浴出來時更盛,連脖頸處也蔓延開動人的緋意,清冷出塵的人兒此刻竟幾分嫵媚熱烈。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後頸右側,垂眸輕歎:
“再逗就受不了了。”
祁頌知道鬱落的手在撫摸哪裡。
那是Omega的腺體,人類最為脆弱敏感的地方。
她分不清鬱落是故意在她麵前做這個動作,還是不慎展露出這風情而不自知的姿態。
總之,這副畫麵狠狠衝擊著她的感官。心臟隨之跳得仿若要衝出胸腔,腺體更是脹得發痛。
“你......”鬱落抬眸嗔她一眼,喉間溢出難耐的喘:“信息素......”
祁頌一僵,後知後覺自己現在的信息素濃度已經遠超會讓Omega敏感的10%。
穿書前她的信息素濃度從來都很平穩,沒有因誰如此起伏過。
甚至有朋友說她是性冷淡。
然而穿到這具身體後,腺體時不時就像小狗搖尾巴一般,撒歡地為鬱落釋放信息素。
可她還沒辦法替自己辯解清白,說“我其實心如磐石,這全是原主留下的影響乾的”。
隻能含淚蒙冤。
祁頌正要說話,卻刹那間意識到鬱落的信息素濃度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那幽香淡淡,仿佛永遠不會為誰波動。
所以——
話裡的“受不了了”是假的,急促的喘息是裝的,羞赧的反應是演的,抬手撫摸腺體是刻意撩撥。
心如磐石的其實是鬱落。
祁頌說不清這一瞬間是什麼感覺。
像是失落,像是受騙的懊惱。像一盆冷水兜頭淋下,熄滅她方才難以自抑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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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落躺在床上,視線掃過蚊帳外側的蟲子,安靜地把被子裹緊一些。
不得不說,祁頌去借蚊帳真是天才之舉。
她翻了個身,偏頭看她家天才和崽一起蹲在房間角落裡,嘰裡咕嚕地討論蟲子。
鬱落單手托著下巴凝望那邊,眼底泛起無邊的柔意。
桃桃打了個哈欠,軟軟地說:“媽媽我困了。”
祁頌說:“那就洗澡睡覺去好不好?”
桃桃點點頭。
鬱落坐起來,“我帶你去洗澡。”
到了夜裡,屋內蟲子們愈發猖狂,愜意自如地在空中飛來繞去。
鬱落的手慢吞吞地摸到蚊帳拉鏈,恰好有一隻蟲停在離拉鏈不遠處的帳紗上。
她頓住。
桃桃邁著小短腿顛顛地過來,隔著蚊帳和她說:“媽咪不用出來,蟲蟲好多,我自己洗!”
桃桃現在三歲出頭,鬱落一般是帶她一起洗的。但為了培養孩子的自理能力,有時也會讓桃桃自己洗,她隻需在一旁看護著。
“你在蚊帳裡待著就行,我守著她。”祁頌跟在桃桃身後,對鬱落說。
本是體貼的提議,但鬱落一瞬察覺祁頌看她的眼神很淡。
她不由微愣,反思——是方才洗澡的事把人逗狠了?
看來該循序漸進一些。
眼見祁頌帶桃桃去洗澡,鬱落放心地重新躺下,決定在這安全的一隅待到天荒地老。
等床上多了兩個人時,她早已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Omega躺在床的邊緣,月光下睡顏分外溫柔恬靜,帶了幾分不諳世事般的純淨。
今天上當受騙的懊惱猶在心頭,祁頌收回目光,重重地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