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標記姐姐吧......”
鬱落說出這句話時,祁頌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她胸口的起伏隨之變得深重,甚至齒尖都有些癢癢起來。
——剛注射過抑製劑,因此這不是生理上的欲/望。
是感情上的。而這隻會更加濃烈。
作為Alpha,怎麼可能不渴望標記自己心愛的Omega。
這次易感期來臨之前,受注射過量抑製劑的影響,她的身體始終處於“性冷淡”的狀態,因此對標記的渴望尚可壓製。
可現在身處易感期,對鬱落情感燎原之際,光是想到用齒尖刺破鬱落脆弱的後頸,在她的腺體裡注入信息素,讓她染上自己的味道,讓她在這份極度親密的行為裡不住顫抖,祁頌就感覺有些不能自抑。
渴望幾乎是瞬間燃起,將平時的克製燒得灰飛煙滅。
眼尾都隨之泛出一抹紅。
可是......
祁頌的目光落在鬱落揪在枕邊床單、用力得指節泛白的手上。
還未被標記,女人就已經在輕輕顫抖。像是經年累積的抗拒之下,無法抵禦的心理本能。
她在害怕。
這份害怕在祁頌心頭掀起難耐的疼意,兜頭澆滅了自己的那份渴望,連餘溫都不剩。
——讓她怎麼舍得?
感受到床邊的年輕女人朝自己俯身湊來,鬱落以為她要標記自己了。
不由緊緊咬住下唇,纖長的睫羽不安地扇動。
身體被碰到的一瞬,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喉間不慎溢出一點低低的嗚咽。
“姐姐彆怕。”
耳畔響起的聲音極為溫柔,像是生怕用力一點就會將她碰碎。
緊接著,一雙手探到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撈起。
鬱落陷入了一個柔軟緊密的懷抱中。
她高燒已退,但還處於低燒階段,整個人軟綿綿的,身上一片暖熱。
祁頌將懷裡人摟緊了些。
鬱落來不及擔心這樣親昵的接觸是否會傳染。她的指尖不安地揪住祁頌胸口的衣料,“不是讓你標記我麼......”
話音剛落,耳朵就被懲罰地咬了一口。
“嗚......”鬱落反應不及,輕輕地痛哼一聲。
“姐姐,你是覺得我會看不出你害怕,還是覺得我會不在意你害怕,以至於任由欲/望驅使,草率標記你?”祁頌話裡有幾分失落。
鬱落呼吸艱澀,揪緊手心的衣料,唇瓣囁喏了一下。
“我不是那樣想你的。”她小聲解釋,語氣委屈又無措。
聽得祁頌瞬間散去了方才的所有情緒,滿心都隻為懷裡人疼痛。
“我知道了。”她輕輕說。
兩人無聲將彼此抱緊了些,空氣一時落入短暫的安靜。
祁頌躊躇幾秒,還是選擇柔聲問:“姐姐方才在害怕什
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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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人抱緊了些,低頭親了親發頂。又安撫地輕輕拍著背部,溫柔哄道:“我會等你準備好,而且就算一直準備不好也沒關係。”
“隻是......隻是如果你獨自承受不住,我希望我能為你分擔。”她低低地懇求。
年輕女人真摯又包容的話語落入耳畔,讓鬱落心頭情緒暗湧。
祁頌一直都是這樣的。無條件為她讓步,處事也總是純粹從她的角度出發來思考問題,而不太在意自己。
分明被如此毫無保留地用力愛著,為何還是沒辦法坦然,沒辦法徹底勇敢?
鬱落被愧疚和自厭包圍,有些無措地呢喃道:“再給姐姐一點時間就好了,隻要一點點時間,真的。”
“不要著急,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祁頌不願看她如此低落的模樣,語氣故作輕鬆地揶揄道:“好了,我才不是成天隻想標記你的壞人。相反,我可是正直的性冷淡呢。”
鬱落呼吸微頓,抿緊的唇角在她那句“正直的性冷淡”裡放鬆了些。
“最喜歡你了,姐姐。”祁頌低頭親親女人溫熱的耳朵,“隻喜歡你。”
“無論你有什麼晦澀之處,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我都會熱愛你。不管麵對什麼事,請你一定要記住這點。”
鬱落咬了下唇,輕輕地應了她一聲,在她直接又熱烈的表達裡好受了一些。
祁頌感覺到了。
於是她用力地抱了抱鬱落,而後緩緩鬆開。
“好了,再抱抱下去,我就真的會被傳染了。”
說著,她將人重新裹進被窩裡,細致掖好被子。
“嗚,可是一鬆開就又想你了。”易感期的浪潮拍岸而來,她站在床邊可憐巴巴地看著鬱落。
鬱落忍不住勾起唇。
她知道祁頌一方麵是在哄自己開心,另一方麵內心肯定也是渴望和難熬的。
於是沒辦法地說:“那你去行李箱裡拿幾件我的衣服......”
築巢應該會好受些吧。
“不要。”祁頌有些不滿地拒絕,“上次易感期,你給我準備的衣服是洗乾淨的,用來築巢一點感覺都沒有。”
“......”鬱落輕眨了下眼,“對不起,是我應對得不熟練......那該怎麼辦?”
她今天換下的衣服早就扔洗衣機裡了,而且不乾淨。
至於身上的......
見祁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鬱落似有所覺地捏了捏睡裙衣料,小聲說:“這件不行,我生病穿了半天,用來築巢感覺會傳染呢......”
她話音剛落,祁頌的手就已經探進了
() 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