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家四口出門去附近新開不久的卡通主題街遊玩。
桃桃牽著阿冉的小手,配合她溫吞的步子,走得慢悠悠的。
她看了看天,迷茫地嘀咕:“今天這麼晴朗,媽咪和媽媽都穿得好多哦。”
媽媽戴了頂針織帽,媽咪則套了件大衣。
鬱落特意穿闊腿褲,恰好能將尾巴下放,藏在褲子裡。再搭配長款大衣作為二次掩蓋,簡直天衣無縫。
雖然走路蹭動間難免有點微妙的感覺,但尚能忍受。
她們先去了哆啦A夢主題店,那是阿冉的樂園。
她綿軟的步子快樂得一顛一顛,看見這個也喜歡,看見那個也想要,眼眸晶亮。
祁頌推著購物車,把她喜歡的全部放進車裡。
結賬時,阿冉後知後覺地仰頭望向購物車裡的小山,扯扯祁頌的袖口:“媽媽,多?”
她的意思是放回去一些。
“喜歡就買。”祁頌摸摸她的小腦袋。
她和鬱落的帶崽觀念就是,孩子喜歡的,隻要不違背道德,能滿足就全部滿足。
吃飯也同理。如果遇到孩子挑食,她們首先考慮尋找其他能代為補充營養的食物,而不是打著“挑食是不良習慣”的旗號強迫孩子吃下不喜歡的菜。
這樣開明鬆弛的生長環境下,桃桃和阿冉的天性都被自由地釋放出來,而鬱落和祁頌則滿懷愛意地欣賞她們的可愛。
將一堆哆啦A夢玩偶放回車上,一家四口繼續逛街。
她們走進了一家飾品店。
裡麵有各式各樣的飾品:小狗耳朵、貓咪尾巴、巨型翅膀......琳琅滿目。
祁頌心念一動,有了主意。
“姐姐。”她輕捏了捏鬱落的手,偏頭正要說話,卻注意到鬱落的耳垂正泛著細膩的粉色,就像那種時候的難耐。
可鬱落的發熱期分明才過去不久。
她微怔,繼而從身後將人抱緊,臉頰溫柔地蹭蹭鬱落的,低聲擔心道:
“姐姐,你有哪裡不舒服麼?”
鬱落渾身一顫,差點沒忍住溢到唇邊的聲音。
祁頌的身體從後緊密貼來,無可避免地壓到了她藏在褲子裡的尾巴。偏偏這人還很黏糊,身體磨來蹭去的,於是她可憐的尾巴仿佛正被隔著衣料玩-弄。
鬱落的肌膚開始發燙起來,無措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此不合時宜地泛起潮意,尾巴也難耐地在褲腿裡悄悄蹭了蹭自己的小腿。
很想——很想被祁頌溫柔地、慢悠悠地撫摸尾巴,從尾巴根部一路揉到尾巴尖尖,必要時用幾分力......
她後知後覺地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四肢百骸都遊走熱意。
“我沒事。”鬱落強自將語氣掩得平靜而正經,清冷精致的麵容浮上看破紅塵的淡然,“可能有點熱。”
祁頌看著女人愈加鮮紅欲滴的耳垂,喉嚨微動。
“那要
不就彆穿大衣了?我給你拿著。”她啞聲提著建議,忍住了親親鬱落耳垂的想法。
畢竟還在外麵,她鬆開了抱住鬱落的手。
鬱落微鬆一口氣,尾巴不自覺地輕動一下,“沒關係,我穿著吧。”
祁頌眸光微凝。
她總覺得方才看見鬱落大衣下側鼓動了一瞬,又認為隻是錯覺。
“對了,我方才是想說——”祁頌拾起最初的念頭,“我們晚上要不要玩一點扮演的遊戲呢?”
鬱落輕輕眨眼,“扮演?”
“嗯。你看這家店裡有好多毛茸茸的飾品,耳朵尾巴之類的。”祁頌一本正經道,“我們可以挑選喜歡的飾品,晚上穿給對方看。”
頓了頓,她狀似漫不經心、實則刻意強調:“還可以摸摸。”
這樣她就可以假借飾品的名義,把自己真實的毛茸茸耳朵給老婆摸了!
想著,祁頌針織帽裡微垂的耳朵都快樂得支棱起來,恨不能現在就低頭將兩朵毛茸茸呈到鬱落手中,讓女人那細膩的指腹溫柔地摩挲。
那簡直是狗生,哦不,人生最幸福的事。
鬱落聽著祁頌的提議,纖長睫羽輕掩的眼眸中漸漸有不可言說的暗潮翻湧——
或許,她可以趁這個扮演遊戲的機會把尾巴給祁頌看看。
唔,順便再實現一下方才的渴盼:讓祁頌摸摸她的尾巴。
如此一來,短暫的遊戲結束後,她還可以將尾巴“收起來”,從而避免了某種不可控的下場。
兩人都暗暗起了同樣的小心思,於是麵上很快達成一致。
“那我們就這樣約定。”鬱落說,“先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挑選的飾品,各自結賬。”
祁頌正有此意,當即點頭答應。
她在賣小狗耳朵頭飾的展示櫃前久久逗留,裝模作樣地選了兩個。
這家店的價格昂貴,飾品的絨毛手感也極好。
她搖搖頭,頭上的毛茸耳朵隨之輕抖。飾品手感再好,也沒她的耳朵好。晚上姐姐肯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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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在親子餐廳吃了晚飯,又去逛了夜市燈展,最後滿載而歸。
阿冉尚小,到家時已經窩在祁頌懷裡睡得昏天黑地。
桃桃也打了個哈欠,眼眸浸潤水光。
祁頌和鬱落帶她們洗漱完,渾身沐浴露香氣的崽們一起鑽進了被窩裡——
阿冉和桃桃很黏對方,晚上都睡在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