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集體戰術性後退。
她進一步。
他們退一步。
再進一步。
再退一步。
直到薑意眠走到門邊,踩著方塊桌,踮腳從窗戶裡露出一雙眼睛。
“你們好。”
她儘可能真誠:“我不是議會的人,你們想不想進來聊一下?”
一種軟糯無害的聲線。
一雙清澈到無法形容的眼睛,對他們緩慢地眨了眨,淺藍色的瞳孔在月下熠熠生輝。
犯人們瞬間明白什麼叫頭腦空白。
隨後。
一哄而散。
*
沒人。
一個充滿耐心的玩家扒門足足等了十分鐘,真的沒人回來。
是她太恐怖了?
抑或接近太突然,反而令麵冷心熱的犯人們更加警惕?
“……”
今晚第三次頭疼,頭疼欲裂,可能是過度使用能力的後果。
薑意眠平靜地跳下桌子,平靜地搬起被子,平靜地鋪好床,躺上去。
今天過得驚險又豐富,稀少的體力瀕臨透支。
她需要休息。
說不定犯人們也需要時間緩衝。
“晚安。”她沒有忘記蛇,“今晚應該不用戒備,你也早點休息。”
“——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話。”
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它靜靜地在那兒,似乎看著她,似乎沒有。
她沒法在一片黑色裡分辨它的眼睛。
“在牆壁上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精神疲憊,意識卻難以入眠。
薑意眠翻了個身,看著這個她始終無法理解的存在,純屬好奇:“你隻能在牆上?地麵上、床單上可
以麼?”
蛇聞言滑下牆壁,依附地麵,似魚一般靈活遊曳到床邊。
潔白無瑕的床單垂到地上,它繞著來回轉了好幾圈,一字一字答:“上,不,去。”
語調平平的,好像沒有多沮喪。
它還不會沮喪。
薑意眠換一個問題:“在地麵上的感覺,和在牆壁上一樣嗎?”
蛇搖頭:“沒,感,覺。”
唔,無法想象。
聊著聊著,困意漸生,在即將睡去的時刻,薑意眠想起一件事:“你有名字嗎?”
沒有固定稱呼實在不方便。
蛇一下、一下地搖頭:“沒,有。”
薑意眠:“你可以有一個名字。”
“不,會。”
這是不會取名的意思?
“你願意的話……”
薑意眠閉著眼睛,聲音低下去,說出最後一句淡淡的:“也許我能幫你起一個。”
蛇伏在床腳,過了很久很久,才木呆呆地吐出一個字:“好。”
可她已經睡著了。
它不睡。
不需要睡。
因為它本是一種會冬眠的物種,而如今,它獲得無比漫長又虛無的生命。
晝夜在它眼裡不過分秒。
年歲也稍縱即逝。
即便鬥轉星移,萬物變遷,它隱隱感到,它依舊會停留在這裡,進行著永恒的使命,直到被拋棄的那一天。
它沒有去想,究竟是它的死亡,還是它被拋棄的那一天會來得更早。
它隻是覺得,要是它能有一個名字。
要是這個世上能有一個確切屬於它的東西存在。
或許它就可以嘗試擺脫混沌,擺脫束縛,能做更久一點兒的忠犬。
那就夠了。
“名,字。”
“忠,犬,名,字。”
蛇一圈圈盤起自己無形無色的長尾,頭顱靠在身體上,雙眼對著電子門。
反複地、無聲地喃喃:“名,字。”
一直到天光乍破,人類的太陽徐徐升起,危機感真正解除。
它想,這就是人類所說的新的一天。
是它作為新神忠犬的第二天。
作者有話要說:噫,還有一章,搞了一半,容我先點個外賣!
推個文:《彆打擾我賺錢[全息]》肆嫿v
顧裡重生回來一頭紮進了《仙魔》,她要仗著上輩子的遊戲經驗,囤貨、賺錢、變富婆!
顧客一
:“無暇丹有嗎?”
顧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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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上輩子渣男渣女又湊了上來?顧裡嗬嗬一笑,把任務物品價格翻了十倍。
愛買不買,不買你就彆做任務~
渣男渣女氣的跳腳,轉頭想用強的來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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