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弟兄們準備吧。”
趙登科吩咐道:“三分之一的人進入灌木叢裡埋伏,逼著那個十人隊往林子這邊撤,剩下的人都在林子裡等著,先用羽箭掃一陣,然後讓弟兄們兩麵夾擊,老三,你在蘆葦蕩裡藏一條快船以便咱們撤走的時候用,老二你去把寨子裡的錢財都收拾出來放在船上咱們路上用,到了懷遠城每個人分到的銀子至少有一千兩,夠咱們東山再起了。”
“是!”
幾個人應了一聲,分頭離去。
壺口渡。
沐筱風靠在椅子上品嘗著他爹派人從長安城派人送來的美酒,產自西域,酒色如琥珀一樣,滋味醇香。
“他們快到了吧。”
沐筱風問。
沐久低著頭回答:“按時間算應該差不多了,少爺這次不該親自出麵的,莊雍那邊解釋起來終究有些麻煩。”
“沈冷死了,我還怕什麼麻煩?”
沐筱風把酒杯放下:“斥候還沒有消息送回來?”
剛問完,一個親信就從外麵跑進來,臉色有些焦急:“將軍,沈冷他們那個十人隊失蹤了......咱們的人和斥候都沒有盯住,昨天晚上之前他們到了浮籌堡休整,然後就消失了,咱們的人想順著足跡找都沒有,他們特意把足跡清理了。”
“廢物!”
沐筱風猛的站起來:“沐久,你帶人去。”
沐久嗯了一聲:“少爺彆著急,他們跑不了的,趙登科的人已經埋伏好了,他們一露頭就會折進去,我現在就帶著人追過去看看情況。”
“快去快去。”
沐筱風惱火起來,恨不得一腳踹了桌子。
沐久轉身離開,招呼了六七個親信離開。
“開船!”
沐筱風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全速!”
此時沈冷他們已經快到他預測的埋伏地點了,趴在一個高坡上,沈冷取出千裡眼往遠處看了看,千裡眼這種東西一般來說也隻配備給將領,他這個級彆是不可能領到的,但他這個本就不是領到的,而是沈先生給的。
“就在那邊。”
沈冷指了指灌木叢那邊:“咱們多走一些繞過去。”
“然後呢?”
“去水匪營地。”
沈冷站起來吩咐:“用最快的速度在那邊河道最窄的地方過去,如果我們速度慢了水匪就會追上來在河道裡把我們射殺,比他們快就行了,過了河道往水匪營地衝。”
“那營地怕是已經空了吧,咱們還去乾嗎?”
“我說過了,按照我的命令做事,不需要那麼多為什麼。”
沈冷看了杜威名一眼:“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如果你不敢賭,那就去當個逃兵吧。”
杜威名咬牙,他不敢賭更不敢當逃兵,他爹娘在哪兒他都不知道,隻有莊雍將軍知道,這就是他的軟肋。
“屬下敢!”
他咬著牙一招手:“我的人,跟我往前衝!”
沈冷帶著他們從高坡上衝下去,直接衝進了河道裡,雖然帶著沉重的裝備,可身上綁著的木板也發揮了作用,他們每日的訓練其中一項就是遊泳,況且都是江邊長大的,誰的水性差?
他們剛進入河道不久就被水匪的人看到了,趙登科往那邊看了一眼臉就氣的發白:“這群王八蛋,給我追上去,他們隻有十來個人,殺一個賞十兩銀子,一個也不許放過!”
埋伏在灌木叢裡和樹林裡的水匪全都衝了出去,呼啦啦的一大群朝著沈冷他們這邊追過來,沈冷連拉帶拽的幫王闊海往前遊,畢竟他塊頭太大還帶著一麵巨盾,終於到了河對岸,十二個人開始撒丫子往前跑,連頭都不回。
趙登科氣的胡子都炸了,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跑了的話水師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隻能咬著牙帶著人往前追。
沈冷回頭看了一眼,笑起來:“他們跑不了十裡的,但咱們行!”
現在眾人才發現,原來那般苦練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最起碼那些水匪跑的沒他們快,也沒他們持久。
這可能是水師建立以來最詭異的一幕了,一百多個水匪看起來在追著十幾個戰兵跑,可實際上像是被拽著走一樣,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
沈冷要的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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