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笑起來:“當然不會,將軍有地圖嗎?”
王根棟點頭:“本來我這個級彆是沒有地圖的,不過我既然為先鋒,就向岑將軍討要了一份,還要還回去的。”
沈冷伸手:“來看看。”
王根棟將地圖取出來鋪在甲板上展開,沈冷蹲在那仔細看了看,然後把手指放在其中一點上:“最適合襲擊我們的地方是這裡......”
“這是......”
王根棟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這是大運河上每隔三百裡就會有的官補碼頭,過往的官船和正經商船都會在官補碼頭補給,每個官補碼頭至少有三百精銳廂兵駐守,水匪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去官補碼頭行凶?”
“校尉你看,官補碼頭兩側都是分支水路,方便從地方上運送補給到碼頭,水匪的船可以輕而易舉的抵達碼頭,據我所知官補碼頭雖然號稱有六百精銳廂兵駐守,但實際上是輪守,兩個標營的廂兵輪換休息,也就是說當值的廂兵隻有一百五十人左右。”
沈冷繼續說道:“水匪若是混在商船裡進入官補碼頭,廂兵極難甄彆,混進去幾十個人就夠了,到了晚上裡應外合,拿下官補碼頭不是問題,我們的船是先鋒船,第一個到官補碼頭進行補給,而按照常理來說我們到了官補碼頭是根本不需要戒備什麼的......”
王根棟聽了之後一臉的憂慮:“如果真的被你猜中的話,咱們不進官補碼頭不就完了?”
“不!”
沈冷認真的說道:“水匪操船之術極為靈活,而且個個水性極好,所以真要是在大運河上開戰的話,咱們的船太大了反而不方便,如果船隊不支援我們,我們會被水匪的小船如螞蟻啃老虎一樣把咱們活活咬死,但隻要在陸地上,咱們大寧的戰兵怕過誰?”
王根棟:“你有想法了?”
沈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一個,不太成熟。”
王根棟歎道:“你笑的都像是一隻老狐狸了,還不成熟?”
沈冷道:“校尉若是信我,那我就把想法說說,若是不信我......”
王根棟一皺眉:“哪兒那麼多屁話,說!”
沈冷:“哦......”
與此同時,連雲寨中。
聶垣坐在客位上抱拳:“現在可以恭喜一下了,白大當家。”
原來連雲寨的二當家白占雲臉色難看:“你這樣貿然行事,我在江湖上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脈絡都會被你毀了。”
“不足掛齒。”
聶垣淡淡的說道:“拉攏一個沐筱風,比你構建一個江湖網要有用處的多,這是大寧,不是那些屁大點的小國,在江湖上誰也做不到一呼萬應,就算是做到了,大寧戰兵隨隨便便開過來就能橫掃,連渣都剩不下。”
“再說你拉攏的那些綠林道上的人用處就更不大了,正經的江湖門派都必須得有大寧朝廷的門碟,命脈在朝廷手裡攥著,誰敢放肆?綠林道上的人見不得光,家族裡的人也不屑用他們,難道你自己就沒有想過.....若你真的有那麼大用處,家族也不會把你派到江湖上摸爬滾打......”
白占雲猛的站起來:“聶垣,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對我白家的事白家的人品頭論足。”
聶垣冷笑:“還是要看能力的,我不姓白,但在白家的分量比你重的多你信不信?彆那麼大的火氣,我這是給你了一條明路,這件事做好了,將軍那邊還能忘了你?把你從江湖轉到仕途,你是虧了還是賺了?至於這連雲寨幾百號人,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
白占雲的臉色變幻不停,最終也沒能說出些什麼,頹然的坐了下來。
聶垣輕蔑的哼了一聲:“這就對了,我和你之間不會有太多交集,何必很僵硬?將軍不允許出現意外,如果出了意外第一個死的是你,然後才是我......這件事從現在開始我負責,你隻需要配合就夠了。”
白占雲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冷著臉說道:“那就請聶先生吩咐。”
“官補碼頭。”
聶垣的嘴角一勾:“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在官補碼頭動手。”
白占雲臉色大變,嗓子都啞了:“你他媽的瘋了嗎!”
聶垣看向他,眼神裡殺機一閃:“我以後若是再聽到你對我說話這樣不客氣,你信不信我能掐滅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未來,還有你家族那不入流的分支一脈一並掐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件事,我負責,你配合。”
白占雲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很久之後緩緩鬆開。
“你繼續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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