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帶著王根棟熟悉了一下隊伍,到現在這一旗戰兵算是配備齊整,不知不覺沈冷已經到了岑征的高度,而這變化之快連沈冷自己都沒有來得及適應,而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會給他太長的時間去適應,不然的話隻能是落於人後。
一如既往的練兵,一如既往的加練,手下人已經熟悉了沈冷的節奏也就沒了怨言,前陣子有人閒極無聊評比水師之中那一旗隊伍最能打,沈冷帶的這支嶄新的戰兵名列前茅。
如今水師的規模已經有近五萬人,按照大寧的戰兵軍製,兩個五人隊為一十人隊,十個十人隊為一團,三個團為一標營,三個標營為一旗,十旗為一軍。
水師已有五軍,如今整個水師中配備了熊牛二百餘艘,依然是水師的主力戰艦,每艘熊牛兩側各懸掛一艘飛魚。
衝撞船鐵犀八十艘,能裝載一標營戰兵的兵船柳鶯三百餘艘,大型戰船萬鈞三十艘,還有莊雍的旗艦神威,這般規模若是全軍出擊也當得起浩浩蕩蕩四個字。
沈冷安排好了隊伍訓練就陪著莊雍去了安陽船塢,距離水師不算很近,騎馬也要走上半天,到安陽船塢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船塢的官員聽聞提督大人來了連忙迎接出來。
“你從南疆回來之後跟我提過一個想法。”
莊雍一邊走一邊對沈冷說道:“哪怕是飛魚依然算不得靈活,南疆那些土族打漁的小船給了你靈感,我把你手繪的草圖給了船塢,如今已經打造出來近百艘。”
莊雍道:“隻不過還沒有經過效驗,所以還沒有裝備進水師。”
沈冷笑起來:“這種十五人十四對漿的快船在短距離內求立人的快船應該都跟不上。”
一行人進了船塢,在港口那邊一排嶄新的快船並排停在那,這樣的戰船可以坐下十五名士兵,十四人都可劃槳,一人在尾部掌舵。
“你給取個名字吧。”
莊雍看著那些船:“上次我來的時候特意讓人劃起來看了看,速度快的如箭一樣。”
沈冷看著那船兩側的船槳整齊密集,於是說道:“蜈蚣。”
“蜈蚣?”
莊雍道:“這倒是個新鮮的名字。”
“長得就和蜈蚣一樣,而且隻要被咱們的船追上黏住就會被蜈蚣毒了一口似的,彆想跑。”
“行,以後這種小船就叫做蜈蚣,你帶人去效驗一下,若是沒有問題就要裝備水師了,熊牛兩側懸掛的飛魚改為蜈蚣快船。”
沈冷帶著手下人過去上了一艘船,十幾個人在掌舵人的口號下同時劃槳,沒多久速度就起來了,那船在水麵上猶如一隻離弦之箭,遠遠的看著好像根本沒在水中而是離開了水麵飛一樣。
“好快!”
四品威揚將軍楊宇凝是莊雍手下五軍之將,麾下一萬多戰兵,可謂位高權重。
他看著那快船忍不住讚歎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
另一位四品將軍沐筱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作為水師的副提督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他在上次被莊雍斥責過後便真的好像收了性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一個毫無實權的副提督,哪怕是升帳議事的時候也從不插嘴,問什麼都是對對對是是是,可是那眼神裡的怨恨誰都看得出來,沒有沈冷在眼前刺激著他還好,沈冷在他麵前晃的話他能控製自己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臉上的傷疤不疼了,可是心裡疼。
站在沐筱風身邊的是四品將軍談靈狐,是西疆重甲大將軍談九州的兒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談九州會給兒子取這樣一個名字,不管是誰聽了都覺得有些彆扭。
談靈狐左邊的四品將軍叫李既,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皇族血脈,所以在這水師裡也算地位超然,這個人也是個老好人,快五十歲年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臉微笑,對誰都極客氣,如果按輩分算的話,當今陛下比他還要小一輩。
還有兩位四品將軍各領一軍,站在莊雍左邊的那個高高壯壯比起王闊海來也差不了許多,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一員悍勇大將,絡腮胡豹子眼氣勢非凡,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提到他的名字......唐寶寶。
隴右唐家是大寧一流世家,大寧開國十二公之首的唐九念就是唐寶寶的祖輩,有那般浩大的軍功在,唐家又在西北本分老實,所以這麼多年來家族穩固如山。
唐寶寶名字的由來比較有意思,唐家老太太在他很小的時候最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固執起來也沒人能勸的動,寶寶這兩個字他想甩都甩不掉,年少時還會有幾分得意,我是唐家上上下下的寶寶......可是年紀大了之後這名字便是心口的痛。
站在唐寶寶身邊的人家世比起他來說也不遑多讓,雖然也已經四十幾歲可看起來如三十歲才過,麵容宛若青年,劍眉朗目,年輕的時候必然更帥氣,此人出身燕城許家,名為許如。
算上莊雍,這七個人便是如今水師的權利核心,當然沐筱風比較尷尬,除了他之外的五位四品將軍都是五軍之將,唯獨他是個空頭副提督。
聽完楊宇凝的話唐寶寶忍不住也讚歎了一聲:“是啊,一代比一代強,許將軍,令郎之才更讓我佩服,我唐寶......我唐某人看得上的年輕人不多,至於書院裡先後出來的那個孟長安和白小洛沒有見過不便多說什麼,令郎病己和禁軍陸昊將軍的公子陸重吾我可是親眼見過的,當為年青一代的翹楚。”
上一屆的全軍大比,年青一代最耀眼著為彭斬鯊,奈何綜合實力對比起來連上上一屆的第十名都比不上,所以根本進不了十大新秀,倒不是因為彭斬鯊真的那般弱,而是因為上上一屆大比的時候可謂群英璀璨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