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前一屆有武新宇,裴嘯,海沙已經讓人覺得年輕人太恐怖,彭斬鯊的上一屆排名第一的就是許如將軍的兒子許病己,第二名是陸重吾,第三名是唐戍,有人說這三個年輕人還要超過武新宇裴嘯和海沙。
莊雍忽然感慨道:“有快過年了。”
幾個手下人點了點頭:“是啊,又到了三年大比之年,今年會更好看些,病己和陸重吾他們那一屆都進入十大新秀,如今也都已經到了正五品,今年的十大戰將之爭怕是要出大事咯。”
“今年有幾個年輕人可以注意下,當然就有咱們水師的這位。”
楊宇凝指了指水麵上帶人試船的沈冷,然後笑著說道:“上一屆大比咱們水師無人入選陛下還責備了幾句,這次就不一樣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沐筱風終於有些忍不住:“指望著一個這樣的人為水師爭光,楊將軍的期望很低啊。”
“哦?”
楊宇凝礙於沐筱風的身份倒也不便直接硬懟,笑了笑說道:“副提督大人是覺得水師中沈冷是拿不出手的?恕我孤陋寡聞,難道水師裡還有彆的年輕人足夠出彩?”
“白念。”
沐筱風淡淡的說道:“今年才剛剛進入水師所以還沒有什麼名氣,當然也就不會被諸位將軍聽聞,不過我相信,到時候為水師爭光的人絕不是這個跳來跳去的沈冷,而是白念......一個是漁戶苦力出身,一個是名門望族出身,不可同日而語。”
莊雍看了沐筱風一眼,卻沒有說話。
白念進入水師還不足半年,從南疆調過來後也一直中規中矩,當初大家都以為白念會接替岑征的職位,卻沒有想到陛下直接下旨將沈冷提拔起來。
事實上,半年之前皇帝就已經在做安排,白念就是岑征的接替者,可是沈冷的異軍突起影響了皇帝,這可能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當然僅憑沈冷一人不足以讓皇帝改變想法,而是老院長那個比較可怕的推測。
白念這個人在南疆平越道戰功卓著,十八歲從軍從隊正做起,在平越道與南越餘孽叛軍廝殺數年,一年一個階梯,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勇毅將軍。
沒多久沈冷帶人回來,登上港口後沈冷笑的合不攏嘴:“快,真的快。”
莊雍點了點頭:“這蜈蚣快船是你想出來的,若是以後快船在戰場上真的好使,功勞我會為你報上去。”
沐筱風淡淡的說道:“提督大人報功從不會徇私,也不會推延,你應該好好謝謝提督大人。”
莊雍微微皺眉,可還是沒說什麼。
沈冷道:“不止要謝謝提督大人,諸位將軍大人我都心存感激。”
眾人全都微笑起來,最起碼沈冷的態度足夠尊敬。
沈冷看向沐筱風語氣一轉:“尤其是對副提督大人更為尊敬,除了謝謝你本人之外我還想謝謝你家人。”
沐筱風臉色一變:“你放肆的有些太早了。”
沈冷一臉的人畜無害:“卑職......有放肆嗎?如果有的話,卑職在這向副提督大人道歉,可能有些時候的放肆不是卑職故意的,以後卑職把這些非故意的放肆都收起來。”
言下之意,那些故意的放肆是我故意放肆的。
沐筱風笑著說道:“我聽過一個小笑話,此時也閒著就說給大家聽......有個地方富人還算是樂善好施,有一天忍不住問自己的家人,我做了不少好事為什麼鄉鄰還是不願意登門?家人說,還記得去年你因為心善撿了一條野狗嗎?撿來的時候還是一條小狗,現在小狗長大了成了惡犬,整日在門口蹲著,看見誰都狂吠,鄉鄰們倒也不是怕了一條狗,而是不願意與一條狗計較。”
眾人全都沉默下來,這話說的有些過了,非但在罵沈冷,連莊雍也一並罵了。
哪裡是什麼笑話?
莊雍忽然笑了起來:“這笑話不錯。”
沐筱風笑問:“提督大人也這麼覺得?”
“是啊......這富人看來真的很愛這條狗,我覺得你可能記錯了,狗不是撿來的,是自家的,不然的話難道富人不知道這狗不老實?自然不是,隻是因為愛狗如子,放在門口就是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我的狗兒子,放在家裡彆人不就看不到了嗎?”
說完之後轉身往前走:“看看咱們的船塢裡有多少新式戰船在造。”
眾人邁步跟上,唯獨沐筱風站在那臉色白的嚇人,緊緊的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畢露。
沈冷回頭看了沐筱風一眼,後者也在看他,眼神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