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是什麼人?”嚴一帥問道。
“是個三十多歲的獨身女人,叫張翠英。”
“哪個單位的?做什麼工作?”
“她是……跳舞的。”
胖房東話音未落,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翻了個白眼道:“老齊,你就彆替她美化了,什麼跳舞的,就是個舞女。”
胖房東麵色有些尷尬:“人家那也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嘛。”
“拉倒吧,你把房子一租就不管了,我們還在這兒住呢。”女人不依不饒,“我跟你說,這回不管房子拆不拆,你都得把她弄走,彆讓那種人整天在這兒晃悠,惡心!”
胖房東想開口辯駁,嚴一帥抬頭往樓上瞅了一眼:“上去看看。”
一行人呼呼啦啦上了樓,胖房東在前麵引路,端末緊跟著嚴一帥。出警要求必須兩人以上,她是來湊數的,隻要聽指揮就行了。
到了五樓,胖房東指了指中間的灰色鐵門:“就是這兒。”
嚴一帥上前拍了拍房門:“有人嗎?”
連著敲了五六次,沒人應聲。他將耳朵貼在房門上仔細聽了聽,回頭問:“你有鑰匙嗎?”
“她搬來就換鎖了,我原來的鑰匙打不開。”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
胖房東把頭上的毛線帽子往上推了推:“警察同誌,您說這不會出啥事兒吧?”
“你覺得能出啥事兒?”嚴一帥反問道。
這種事情還是要先聽聽房東的意見。
“萬一把東西搬空跑路了呢!”樓梯上也不知道誰來了這麼一嗓子。
“是啊,”胖房東跟著點頭,“這房子租給她的時候,帶全套的家俱和電器,離下次交租可隻剩半個月了,萬一她真帶著東西跑了,那我可賠大發了。”
“家俱電器那得雇搬家公司,那麼大動靜,不可能沒人看見吧。”嚴一帥根本就不相信這麼個破房子裡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胖房東試探著問道:“警察同誌,能不能把門打開,咱們進去看看?沒事最好,萬一有啥事兒,不也能及時發現嘛。”
嚴一帥的拇指在鎖眼上摩挲著,說道:“如果人家隻是暫時外出,啥事都沒有,這開鎖和換鎖的錢可都得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