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鐘凱想讓小姑娘對自己的稱謂有彆於陸無川,可又不好強迫人家,隻能勉強接受。
鐘哥就鐘哥吧,叫好過於張口閉口叫他鐘法醫。
“鐘哥,除了這些,還有彆的發現嗎?”端末問道。
“這就足以將範圍縮小很多了,還不滿意?”
屍體上的發現完全可以三言兩語就說清楚,偏偏要把她帶到解剖室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樣的一中惡趣味。
好吧,看在他如此耐心地跟自己說了這麼多,端末決定不跟他計較。
“屍檢報告可不可以給我一份?”
“當然可以。”鐘凱無可無不可地說道,“不過,這份不行,我再重新給你打印一份。”
十幾分鐘之後,端末拿著一份新打印出來,卻與之前那份毫無區彆的屍檢報告離開了法醫處。她不明白,明明是一樣的東西,為什麼還要重新打印。
鐘凱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匆匆離開法醫處的背影,饒有興致地摩挲著下巴。
從在案發現場見到這個小姑娘,就覺得她與眾不同。
不用說女警,就是好些的男警員,在剛開始麵對屍體的時候,也極少有人會表現得象她那麼淡定。
隻可惜,這次的屍體過於正常了,不知道她看到巨人觀時會是什麼樣?
思極於此,鐘凱的心裡不知為何居然產生了一絲絲期待。
……
端末回來的時候,陸無川和蔣沐陽已經在辦公室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他們倆還有一個熟人旭陽派出所的嚴一帥。
“嚴哥,你怎麼來了?”
嚴一帥略黑的臉上現出了笑意:“不是跟你說後會有期嘛!”
端末眨了眨眼睛,離開旭陽派出所那天,他是這麼說的,她隻當是一句普通的告彆,並沒往深處想。
蔣沐陽搭上嚴一帥瘦削的肩膀:“老嚴從此要跟咱們在同一戰壕並肩作戰了。”
嚴一帥一巴掌拍掉肩上的爪子,翻了個白眼:“臭小子,離我遠點兒!”說著,還拍了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去法醫處了?”一直未作聲的陸無川終於開口,端末這才想起正事。她把屍檢報告交給陸無川,又將鐘凱的分析說了。
嚴一帥勾了勾唇:“鐘凱竟然主動幫助分析案情,難道我不在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帥哥你想多了。”蔣沐陽撇了撇嘴,“鐘法醫可沒這麼好心。上回我去拿屍檢報告,就因為有兩處沒看明白問了幾句,被他好一頓揶揄。”
“哦?那下回再有報告,讓小端去。”嚴一帥笑得諱莫如深。
陸無川虛咳了兩聲:“都過來,說點兒正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