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帥把恩客二字咬得極重,隨即臉一沉,“國慶節前後,蓮城的氣溫隻是早晚低些,白天最高的時候至少也會達到二十二三度。因為怕屍體腐爛產生異味引起彆人的注意,所以,你跟人借了冷鏈車,把李善貞的屍體運走了。之後,便離開了蓮城。我說得沒錯吧?”
尚凡平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僅僅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半張著嘴巴,囁喏道:“我……我沒有……”
“沒有什麼?李善貞的屍體不是你運走的嗎?”
“不是!我沒運過她的屍體!”尚凡平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大聲嘶喊著。
嚴一帥眉頭一挑:“尚凡平,你是個聰明人,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再堅持下去有意義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和樸順愛都逃不過去的。”
尚凡平頹然地縮在審訊椅上,雙手抱著頭。
嚴一帥走過去,又往他嘴裡塞了支煙。
好半天,尚凡平才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我,是我殺了她,又把屍體……扔到山裡……”
整個事件的過程並不複雜,九月二十七日淩晨,李善貞回到家,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自己家裡,自然很不高興。她又是一個心無城府,口無遮攔的人,沒說幾句就跟樸順愛吵了起來。
尚凡平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乾脆就走了。
過了兩天,他買了禮物登門,想國慶節帶樸順愛母女出去散散心,借機拉近與李善貞之間的關係。
可李善貞不但不領情,說話還特彆損,說他還沒離婚就勾搭彆的女人,象他這種渣男休想當她後爸。
樸順愛看不過去,就說了幾句。
李善貞見自己的母親向著野男人,罵得更凶了,言語當中帶著很多汙辱性的字眼。
樸順愛氣極,扇了她一個耳光。
當著野男人的麵被打讓李善貞當時就火了,撲上去與自己母親扭打在一起。
尚凡平再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尚且還能忍耐一二,可看到自己的女友被打,頓時失去了理智,直接薅著李善貞的頭發就把她丟到了一邊。
他力氣不小,李善貞又沒有防備,直接摔倒在地,腦袋磕在桌角上,頓時血流如注。
就是這一下,好巧不巧磕在太陽穴上,前一刻還跳腳大罵的李善貞就這樣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樸順愛當時就嚇傻了,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反應。
尚凡平跪在地上求她原諒他,承諾以後一定會好好待她,照顧她一輩子。可任憑他怎麼說,樸順愛就是一言不發,就象個木偶一樣,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無奈之下,他把她打暈,又給她灌了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