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認識年頭也不算少了,哪怕是住院的時候,也沒見誰來看過他。”盧誌新答道。
端末還是不死心,問:“那您有沒有聽他提到過家人?”
“提過,他老婆。隻是每次提起,他都愧疚得不行。”盧誌新搖頭歎氣,“他老婆是因為他死的,換成誰這輩子也都得愧疚。”
“孩子呢?他有幾個孩子?”端末又問。
“沒提過,應該是沒有孩子吧。”盧誌新直接了當地答道。
對此端末自然不信,她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沒有孩子!”
“怎麼就不可能了。”盧誌新笑了笑,“法律上也沒規定結婚必須生孩子不是?有些人可能因為這病那病的想生也生不了。這人都沒了,咱們再研究人家的也沒什麼意思,你說對吧?”
他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既然這樣,再問也沒什麼意義,陸無川乾脆話鋒一轉,問道:“盧先生,張強是怎麼得的病?”
“出差,不小心就得上了。”盧誌新說道。
陸無川又問:“具體況呢?”
“那我還真沒問過。”盧誌新的回答很是敷衍。
陸無川又換了個話題:“聽說您要求房東暫時不要將張強住過的房子出租,這是為什麼?”
盧誌新微怔了怔,說:“他那房子還沒到期,總得留點兒時間,把他的東西收拾收拾。但後來我還是提前通知房東收房了。”
“他的東西您是怎麼處理的?”陸無川看著他問。
盧誌新說:“還能咋處理,不是扔了就是燒了唄。”
“好吧,那我們沒什麼問題了,先告辭,您好好休息。”
突然就要離開,這讓端末覺得很意外,但當著盧誌新的麵,也不好說什麼,客氣了幾句,跟陸無川一起走了。
等到了外麵,走出一段距離,沒等她問,就聽陸無川說:“他有所隱瞞。”
“我也覺得他的神色不對,尤其是在說到孩子的時候,眼神飄忽,而且他的話也有漏洞。”端末說道。
陸無川點頭:“熟識的人相互之間不可能不談及家庭,張強跟他提過自己的老婆,按照常理來說,下一個話題就是孩子。可以沒有,卻不會是壓根不提。”
“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咱們不再問問?”端末還是不太甘心,明明有線索,對方卻不肯說。偏偏盧誌新還是那種況,也不能把他帶回到局裡詢問。
陸無川倒是不著急不著慌的樣子:“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我們為什麼找他,明顯是已經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問也是白問。”
“那現在怎麼辦?”端末問。
陸無川看了看時間,說:“先回局裡,東銘和沐陽應該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