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銘和蔣沐陽一前一後從外麵進來,呂東銘把上的背包往桌上一丟,搓了搓凍紅的耳朵抱怨:“這是什麼鬼天氣,太特麼冷了。”蔣沐陽則是直接從抽屜裡拿了手紙,奔了出去。
他們倆前兩天去了與蓮城相鄰的順遠市,走的時候氣溫還沒這麼低,連件厚棉衣都沒帶。順遠市又屬於山區,比蓮城還要冷。
端末給他接了杯水:“趕緊喝點暖和暖和。”
呂東銘接過杯子試了一下溫度,一口氣灌了小半杯,抹了抹嘴:“還是我妹子知道疼人。”
“怎麼樣了?”陸無川從電腦上移開目光,看了過來。
“哎呀媽呀,費老大勁了。”呂東銘一臉的苦大仇深,“老大,你都不知道順遠這兩天有多冷,我和沐陽冒著嚴寒跑了好多地方……”
陸無川把架了鼻子上的半框眼鏡拿下來,揉著眉心打斷了他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說重點!”
“老大,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燥了,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嘛。”呂東銘把脫下來的外搭到椅背上,往辦公桌上一坐,“邱海燕是邱大龍的表妹,就是邱國旺的表姑。邱大龍的父母都在礦上工作,他小時候常住在姑姑家,他姑就是邱海燕她媽。所以,雖然是表兄妹,但他們倆算是一起長大的,感很好,跟親兄妹沒什麼兩樣。”
說完他便不再作聲,端末眨了眨眼睛問:“就這些?”
“我說妹子,這信息量不算小了吧?”呂東銘反問。
陸無川略一思忖,問道:“你們是沒見著邱大龍?”
呂東銘瞪大眼睛驚呼:“我去,老大你怎麼知道?”
“你剛才說的這些通過邱海燕家以前的老鄰居也可以打聽到,如果出之邱大龍之口,肯定不止這麼一點兒。”陸無川攤了攤手,“這根本就不難猜。”
“老大就是老大,夠牛!”呂東銘挑了挑大拇指,然後說,“是,我們的確沒見著邱大龍本人,他和老伴兒參加礦上退休辦的旅遊團去海南了,得下周才能回來。但我覺得吧,這些信息足以證明邱國旺跟連環凶殺案的關係,是不是可以傳喚他了?”
“這……不行吧?咱們又沒有證據。”端末遲疑道。
雖然邱國旺是葉平的妻子邱海燕的侄子,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凶手。另外,張強到底是不是葉平,也沒有確實的證據,人都死了,又不能做dna鑒定。
陸無川把手機拿了起來,邊發信息邊說:“邱國旺不是凶手。”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吧?”呂東銘煩燥地耙了耙頭發,“這眼看著年底了,要是案子破不了,可就影響到咱們隊的破案率了。”
“哎呦喂,覺悟見長啊,都有集體榮譽感了。”蔣沐陽從外麵進來,從抽屜裡拿了包咖啡出來。
呂東銘輕嗤:“我的覺悟一直很高,隻不過以前沒被激發出來而已。”
“你跟陸隊彙報了沒有?”蔣沐陽攪著咖啡問。
“彙報完了,這不等著老大拿主意呢嘛。”
呂東銘說完,幾人都看向陸無川。
陸無川卻是平靜地放下了手機:“我已經通知大帥他們把邱國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