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還說凶手不是他麼?”端末覺得很疑惑。
不僅僅是剛才,前兩天他也說過邱國旺不是凶手,現在又要把他帶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個路,她搞不明白了。
“他不是凶手,但不代表他跟凶手沒有關係。”陸無川說道,“就目前的況來看,我們所掌握的證據太少,完全無法定凶手的罪,倒不如另辟蹊徑。”
“怎麼個……另辟蹊徑啊?”蔣沐陽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解。
“腦子總也不動會鏽掉的。”陸無川戴上眼鏡,又開始盯著電腦屏幕。對於這三個年輕人,他總會留些問題給他們,這樣做是想讓他們養成獨立思考的習慣,儘快成長起來。
三人也明白他的用意,不再多問,各自研究案去了。
……
邱國旺坐在審訊椅上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坐在對麵審訊桌後麵的嚴一帥半側著子,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用眼角睨著他,同樣是不說話。
蔣沐陽單手撐在桌上,托著腮,幾乎都要睡著了。
整個審訊室異常的安靜,不用說一根針,哪怕是根頭發絲掉地上,恐怕都能聽得見。
這樣的局麵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邱國旺不開口,嚴一帥也什麼都不問,雙方就這麼僵持著。這麼做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要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另外就是要準備相應的證據。
嚴一帥掛在耳朵上的耳麥閃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用手指按住,片刻後推了推邊的蔣沐陽。
昏昏睡的蔣沐陽打了個激靈,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嚴一帥朝門口的方向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起出了審訊室。
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到邱國旺,他依舊是垂著頭,如果不是口還在微微起伏,甚至會讓人覺得坐在那裡的是尊雕像,一尊體積比較龐大的雕像。
過了一會兒,蔣沐陽推開審訊室的門進來,把一隻袋子放到審訊桌上
嚴一帥先是從裡麵抽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來看過之後放到桌上,又從袋子裡拎出一個證物袋,裡麵是雙貌似白色的運動鞋。
之所以說貌似白色,是因為這雙鞋臟不拉嘰的,鞋帶已經變得灰黃,上麵還有類似油漬的東西。鞋麵也同樣布滿汙漬和灰塵,幾乎快要掩蓋住原來的顏色。
鞋子雖然臟,卻並不舊,更沒有破損的地方。鞋底的花紋完整,除了後腳跟靠外側的位置外,幾乎沒有磨損。
“好好的一雙鞋,怎麼造成這副德。”嚴一帥隔著證物袋嫌棄地捏著這雙鞋走到了審訊椅前,把它放在了檔板上。
“邱國旺,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把自己收拾立正點兒呢。瞧你這雙鞋臟的,都沒法看了。”
鞋子落到檔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邱國旺的子顫了一下,不自覺地往後躲了躲,卻還是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