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陸無川和端末提前十分鐘到達約定好的咖啡館,兩人點了飲品,等待期間,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與侍者簡單對話後,女人被帶到他們這桌,她正是孫玉美的媽媽崔曉平。
端末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真準時,幾乎是分毫不差。
雙方打了招呼,崔曉平點了杯咖啡,侍者退下後,她問:“我可以看一下你們的證件嗎?不是我不相信你們,隻不過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小心點兒好。”
端末把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給她,看過之後,她說:“現在能告訴我劉老師出了什麼事嗎?”
“她遇害了。”電話裡有些話不方便說,端末隻說劉清雅出事了,其他的並未透露。
這個消息讓崔曉平有些怔愣,片刻後她說:“她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吧?”
“您彆擔心,我們隻是想跟您了解一下劉清雅的情況。”端末安慰道。
崔曉平籲了口氣:“劉老師隻是教我家玉美英語,我平時工作忙,她們上課的時候我不經常在家,對她的情況了解不多。劉老師是彆的家長推薦給我的,說實話,剛開始我對她的能力並不是太有信心,畢竟她隻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與初中在職老師相比,無論是經驗還是其他方麵肯定是有差距的。但試講一次後,我女兒說與學校老師相比,劉老師講得更細致,更容易理解。我想,孩子喜歡這個老師,學習會更有動力,就讓她留下了。”
“崔女士,我們聽說劉清雅跟孫玉美同學關係處的不錯,亦師亦友的那種,是嗎?”端末問。
崔曉平眉頭微皺了皺,複又舒展開來:“可能是年齡相差不大,又都是女孩子,比較容易相處。但我覺得玉美對劉老師挺尊重的,朋友……應該沒達到那個程度吧。你們聽誰說的?”
“哦,是劉清雅的同學,他們並沒有明確說是您的女兒孫玉美。”端末解釋道,“隻是說她輔導的一個初三女生麵臨中考,壓力很大。她上課之餘經常開導那個女生,幫她解壓。有時候太晚或是天氣不好,還會在那個女生家留宿。”
“他們說的肯定不是我家玉美。”崔曉平似乎鬆了一口氣,“劉老師每個周六上午來我家上課,根本不存在太晚的時候。她不僅沒在我家住過,連偶爾留她吃午飯都會婉拒。”
“崔女士,除了周六上午,劉清雅其他時間沒去過您家嗎?”陸無川問道。
“沒有。”崔曉平十分肯定地回答。
端末問:“您之前說您工作忙,有沒有可能她去的時候,您沒在家?您女兒忘了跟您說?”
“不會的。”崔曉平搖了搖頭,不加思索地說,“我家保姆每天都會向我彙報玉美的情況,劉老師來的話,她不會不跟我說。”
梁肖說得很明確,劉清雅與她教的一名初三女生來往比較密切。在她教過的七名學生當中,隻有孫玉美一個人是在讀初三。不是她,又會是誰?或者,劉清雅根本就是在騙梁肖?還是說,崔曉平說謊了?
帶著這些疑問,端末問道:“崔女士,我們可不可以跟孫玉美同學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