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銘攤了攤手:“可是他並沒有登錄過彆的號。”
陸無川瞥了他一眼:“付宏斌不止一部手機,留在書房裡那部是工作用的。你不就是想說這個嘛,拐那麼多彎乾什麼。”
“還得是老大,一語中的。”呂東銘嘿嘿一笑,“我這也是想鍛煉一下他們的頭腦反應能力。”
蔣沐陽和端末同時“嘁”了一聲,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來,分下工。”陸無川重新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大帥,你和沐陽跟包子去付宏斌辦公室。東呂跑趟營業廳,把他們一家三口名下的號碼和通訊記錄都查一下。端末跟我再找顧靜之談談。”
見呂東銘一臉便秘的模樣,端末用筆戳了戳他的胳膊:“等我回來幫你哈。”
“還是小末最好。”呂東銘麵露欣慰。查號碼和打印通訊記錄都是小事兒,關鍵是篩查號碼,這項工作聽起來簡單,卻是最讓人頭疼的。
工作分配完畢,眾人開始分頭行動。
再次見到顧靜之,她比前一天精神狀態稍好一點兒。但黑眼圈依然很重,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柳新桃沏了茶,放到茶幾上。
她收走了顧靜之麵前已經空了的咖啡杯,重新接了杯水。
麵對顧靜之的不悅,把杯子放進她手裡,順便在手背上輕拍了兩下:“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在這裡加了蜂蜜,你嘗嘗,是甜的。”
柳新桃的聲音很輕,柔和得象在哄小孩子。
顧靜之無奈地塌下肩:“你去歇著吧。”
“我回家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柳新桃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主動回避,“然後再去趟市場,家裡沒什麼菜了。”
“行,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顧靜之喝了口蜂蜜水,眉頭微皺著,似乎不太喜歡那個味道。
端末在柳新桃踏出家門之後,說:“你們處得真好。”
“雖然長大後沒怎麼來往,但怎麼說也是親戚,比外人放心,也貼心。”顧靜之說道,“我們家從來沒拿她當保姆看待,她對我們也好,尤其是我兒子,從初二到高中畢業那幾年,都是她幫著照顧的。”
“在那兒之前呢?您和付局都那麼忙,誰來管孩子呀?”端末順著她的話問道。
“以前我爸還在的時候,都是他照顧家裡。後來他查出癌症,短短三個月就去世了。我爸去世後,聽家裡彆的親戚說我姐兩口子下崗了,我讓人捎話問她願不願意來我家幫忙,她就來了。”
顧靜之感歎道:“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轉眼都好幾年了。”
“這麼說,您和付局以前一直是跟您父親一起生活?那付局的家人呢?”陸無川問。
“他家是農村的,父親去世早,母親是在我們結婚走的。前幾年他大哥也去世了,現在就剩個妹妹,在農村老家。還有幾個小輩,平時走動都不多。”顧靜之說,“我倆剛結婚那會兒住在局裡分的宿舍,後來有了孩子才搬過來跟我爸一起住的。”
端末打量著客廳的環境,象是拉學家般,問:“當年宿舍的條件太好吧,你們怎麼沒早些搬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