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察拍著大腿了,調酒師也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哎喲是朝氣蓬勃乾乾淨淨的少年人喲,這水靈靈的小青蔥一樣,跟他們這幾個大老爺們真是截然不同。
他往吧台上一坐,進酒吧的客人都變多了呢。
許晗苦著臉把酒杯放下,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一罐可樂,咕嚕嚕喝了好幾口,才把口裡的苦味衝下去。
他看著梁察幾個人笑得肩膀聳動,覺得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區區雞尾酒而已,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說不好喝呢?
於是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端起酒杯用力喝了一大口,然後用力吞咽,憋得臉都有點紅了。
梁察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彆著急啊小朋友,這酒又不是給你止渴的,你得小口小口慢慢品嘗。”
許晗瞪著眼,用力把一口苦澀的雞尾酒咽下去,然後這才按照梁察的話小口小口喝起來。
彆說,這個樣子慢慢品嘗,確實彆有一番滋味,沒一會兒他就喝得開開心心。
很快一杯莫吉托就被他乾完了,他砸吧一下,還有點想喝,就把空酒杯推過去,理直氣壯地說道:“還要!”
梁察含笑說道:“可不能給你喝了,你忘了今晚來乾什麼的了?再喝下去我怕你都唱不了歌了。”
許晗不服氣地說道:“誰說不能唱啊,我現在就去唱。”
他噔噔噔小跑到前麵,坐到麥克風前,點了一首如果我們不曾相遇,就開始唱起來。
他其實有點醉意了,前麵的吟唱被他用清亮又溫柔的聲音娓娓道來,整個酒吧就立刻彌漫曖昧的氣氛。
到了副歌比較激昂的地方,他又拔高聲音,唱得充滿生氣和慶幸。
悠揚的歌聲在開放式的酒吧蕩漾開,順著街道一路飄向遠方。
祁廣禹就是踏著歌聲進來的。
遠遠地看到許晗他就已經很吃驚了,沒想到這個少年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一把好嗓子。
可惜許晗半閉著眼睛唱得陶醉,並沒有注意到他。
梁察對祁廣禹抬了下手,祁廣禹邁步過去,順腳踢了一下傻站在一邊的傅星洲。
傅星洲正傻傻地看著許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差點跳起來,待看見施暴者施施然從他身前走過,卻又隻能敢怒不敢言地對著背影翻個白眼。
祁廣禹一坐下來就問梁察:“他怎麼在你這兒?”
梁察詫異地反問:“你認識這小孩兒?”
祁廣禹點點頭,眯著眼睛又問了一遍。
梁察倒沒覺察到彆的,大大咧咧地說道:“大街上撿的啊,瞧瞧,哥們這運氣好吧,隨手撿個小帥哥就是一把好嗓子,這人長得帥歌也唱得好,有他在,我這生意都能好上好幾倍。”
他覺得挺自得,祁廣禹卻不太爽。
酒吧裡的男男女女無論是輕聲交談的,還是獨自小酌的,此刻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仿佛在發光的少年,眼裡再無其他。
這讓獨占欲作祟的祁廣禹哪兒能開心得起來?
他恨不得把少年藏起來隻能自己一個人能看到。
傅星洲還是比較了解他悶騷的表哥的,此刻一看見他麵無表情板著張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幸災樂禍地笑,然後就被殺氣騰騰地瞪了一眼。
“……”傅星洲瑟縮了一下,又挺胸抬頭的說道,“小可愛可不會喜歡暴力狂,你不能打我,你打我我就去告狀!”
他一點也不覺得跟個少年告狀有多麼無恥,隻覺得能製住他表哥就好。
祁廣禹冷冷地看著他。
傅星洲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還有啊,快收起你的齷齪心思吧,你看小可愛像是個願意受人禁錮的嗎?”
哼,也就是他倒黴投胎成了這家夥的表弟,長輩們還都被這混世魔王蒙蔽了雙眼從小就把他丟給大魔王管教,才讓他這麼乖巧聽話的。
至於姓祁的在小可愛那裡,他是誰啊能有什麼話語權,他今兒要敢阻止小可愛酒吧唱歌賺錢,明兒小可愛就能跟他翻臉。
想到這裡,傅星洲有點暗戳戳的小興奮。
快鬨翻吧,鬨翻了他搞不好還有點機會。
梁察聽到他們的對話,有點明白了,驚訝地看向祁廣禹:“臥槽,老樹開花了?”
祁廣禹皺著眉糾正他:“我還不到三十,不老。”
梁察嗤笑一聲:“快拉倒吧!人家小朋友才剛十八呢,你們倆差整整十歲!你個老牛快彆覬覦祖國的嫩草了,要臉不?”
傅星洲在旁邊附和:“就是,你太老了!”
祁廣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