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順著說:“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我不確定,我不確定他們到底到哪一步了。”
輿水憐滿臉寫著你能不能彆問了。
鬆田陣平:“……”還真看到了?
那景光呢?他們不是在一起嗎?
他往輿水憐左側看去,諸伏景光正朝他投來視線,他們的視線在輿水憐頭頂上方相接。
他還沒什麼都沒說,諸伏景光就淡定地接過話來:“隻是看到了接吻而已。”
鬆田陣平聞言,哦了一聲。
他伸手用手指探入憐頭頂那雙色的發絲,將頭發挑出來一小撮纏在手指上玩弄,他問:“隻是接吻就讓你反應這麼大?”
輿水憐抬手阻止鬆田陣平把自己的頭發弄成雞窩,他嘴上反駁:“那又不隻是一個吻,他們差點就……就真的要做了啊。”
那個時候他可是很認真的在煩惱啊!
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怎麼辦。
輿水憐歎氣,“還好管家先生來了,打斷了他們。否則我和hiro可能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什麼意思?”鬆田陣平一頓,“你們不是碰巧看到的?”
諸伏景光將當時的場景簡單概括了,他聲音壓得很低:“我和憐在收藏室裡看展覽品,他們進來時沒發現我們,等我們意識到有人來了,他們已經把偷情的內容說完了。”
“……所以你們是藏在了角落裡聽的。”鬆田陣平越想越覺得離譜。
輿水憐糾正他的措辭,“我們也是被迫的,不是主動想聽的啊。”
看出他的尷尬,鬆田陣平見好就收,他安撫似的將手指抽了回來,最後用手掌拍了拍輿水憐的頭頂。
——他的手很大,上麵還有留下的繭,當他撫動憐的發絲時,那種厚重又帶著皮膚粗糙感的觸感讓輿水憐覺得倒也不壞。
不過,被他這麼一玩弄,憐原本好好紮在發圈裡的頭發也被帶出來了,一時間他的發型有些不成型了。
輿水憐剛剛注意力都集中在對話上,都沒發現。
他將發圈取下來,準備重新紮頭發,還不忘吐槽,“……鬆田警官。”
“嗯?”
輿水憐:“你這樣很像幼兒園裡去拆女生辮子的男孩。”
諸伏景光聽到他的形容,“確實有點像。”
就像不知道如何吸引對方注意,就用些幼稚的行動靠近對方的小男生。
……是自己多心了嗎?
鬆田陣平無語了。
“……我說你們,彆把我和那種乳臭未乾的小男孩劃等號啊,那憐難道是幼兒園女生嗎?算了,發圈給我,我給你重新係上,這樣行了吧?”
輿水憐把發圈放進了鬆田陣平的掌心,他表情並不信任:“你會嗎?”
說完,還用指甲在他手心上撓了兩下才收手,就像在挑釁。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癢癢的觸碰感,鬆田陣平用力捏緊拳頭握住發圈,然後又倏地鬆開。
鬆田陣平炫耀似地說:“放心吧,我的手指可是很靈活的。你過來一點——”
輿水憐將信將疑的把身子側過去麵朝著他。
鬆田陣平坐在他右側,輿水憐將身子往左側過去,他平時紮著的頭發都是垂落在左肩,正好對著鬆田陣平右手的位置。
隻不過這會兒他的頭發都垂在背後了。
輿水憐:“等等,我把頭發弄到前麵……”
不等他說完,諸伏景光就從後麵幫他把頭發理好了。
他用手將那一簇頭發給握住,然後用兩根手指夾著往前一推,讓那一握頭發乖巧的落在憐的肩頭。
感覺到自己背上的針織衫被摩擦出了響聲,輿水憐意識到是景光朝著他後背靠近了些,他問:“hiro?”
背後傳來了景光的聲音:“我把上麵的頭發固定住,這樣紮起來也比較容易吧?”
距離太近了,輿水憐不好回頭,隻能嗯了一聲。
鬆田陣平也湊到了他麵前,那根發圈被他用三根手指撐開,靠近後纏在了憐的頭發上。
輿水憐看著鬆田陣平,他伸手抓住鬆田陣平另一隻閒著的手,提醒道:“你得用兩隻手才行。還有,你帶著墨鏡真的能看清楚嗎?”
鬆田陣平:“幫我摘下來。”
輿水憐見他一副態度堅決,一定要幫他把頭發紮起來的架勢,隻好抬手幫他把墨鏡摘了下來,然後從他胸前的襯衣處掛了上去。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兩隻手配合將憐的那一撮頭發服服帖帖的用發圈纏好。
“OK。”他說,“我的技術還不錯吧?”
輿水憐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頭發都被他弄得炸毛了。
“……也就一般般吧。”輿水憐說著,就下意識地想往旁邊轉身。
身子還未轉過去,手肘就先一步碰到了諸伏景光。
“Hiro?啊,抱歉撞到你了……”
就在這時,會客廳的門被再度打開。
神山管家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眼鏡男沒看到他臉色不好,就已經先問了出口:“請問土屋先生什麼時候和我們見——”
“老爺遇害了。”神山管家打斷了他的話。
“什、什麼?”
“老爹他遇害了?什麼意思?!神山叔?”
“怎麼回事……土屋老爺死了嗎?”
“安靜!”神山管家中氣十足的喝道。
他雙目圓瞪,猶如怒目金剛,目光在室內逡巡。
“我已經報警了,在警察到來之前,所有人都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