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眨了眨眼睛,“這個距離的話……可以,不過我們會收一些配送費。”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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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幕後
工藤有希子問到莎朗會不會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看演出,莎朗卻遺憾的表示她還有其他事要做,暫時沒法留下了。
毛利蘭看著準備拿傘離開的莎朗,“……真可惜啊。”
……不能和莎朗小姐一起觀看這場音樂劇。
“如果有緣分,下次還可以一起。”莎朗笑著說,“畢竟你們可是有希子的人,也許未來還會相見的。”
在看到莎朗持傘的手時,有希子問道:“莎朗,你開始戴戒指了啊?我記得你以前都不愛戴飾品的。”
莎朗舉起手來,將手指上那閃耀著銀光的戒指展示給有希子。
她唇邊笑意依舊,“這是一個孩子送給我的。”
“孩子?難道是克麗絲嗎?”
“怎麼可能,那孩子都和我快十年沒見過了。”
貝爾摩德垂下眼,目光落在戒指上,“這是我資助的孩子送給我的禮物。”
明星做慈善事業是很常見的,莎朗這樣的國際巨星會資助一些孩子並不奇怪。
“誒——”工藤有希子雙手握在胸前,充滿了好奇,“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吧。”
莎朗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她。
“因為——莎朗你提起那孩子的時候,表情很柔和也很放鬆呢。”
方才莎朗看向戒指時,工藤有希子隻是瞬間就捕捉到了莎朗的情緒。
這種情緒,身為人母的她並不陌生——混合著愛和各種奇異的滋味。
“是嗎……?”
莎朗放下手,“很可惜,我已經無法和那孩子再見麵了。”
“咦?”有希子以為自己踩到了地雷,忙說:“抱歉,我是不是提到了你的傷心事……”
莎朗笑著揮了揮手,“——騙你的。其實隻是那孩子學業太忙了,最近都沒法和他見麵。”
工藤有希子鬆了口氣,“……這樣啊。”
“被嚇到了?”
“有一點啦。”
“抱歉,打擾了——”
這時,一位身上還帶著些雨水的人走進了後台,他捧著一大束粉白相間的康乃馨,徑直走到了莎朗身前。
“這裡有您的花。”
“咦?”毛利蘭看著莎朗,又看著劇組的其他成員。
一般要送不是送給這裡的劇組演員嗎?
工藤新一兩手抱頭解釋道:“多半是剛才在路邊和老媽聊天的時候被路人看到了,那人又是粉絲,所以直接將禮物送進來了吧——我記得這條街上就有一家花店。”
工藤新一看著被送到莎朗懷裡的那捧花。
“不過,一般不都是送玫瑰嗎?居然有人送康乃馨啊……”
“我知道了!”毛利蘭一手錘在掌心,“是不是莎朗小姐資助的那個孩子送的。”
這麼一來就很合理了。
莎朗愣了一下,旋即又問那店員:“你記得讓你送花的那位客人的長相嗎?”
“這個……天色比較暗我也沒記清楚,好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吧。似乎是亞洲人長相,我不太分得清啦。”
“頭發顏色呢?”
“黑色。”
“眼睛呢……?”
“這個,我真的沒看清楚。”
“是嗎……謝謝你。”
莎朗將這捧康乃馨抱在懷中,粉白的花色同她今天這身沉悶的黑不太搭調。
有希子湊上來,“怎麼樣,是那孩子送的嗎?”
“不,聽上去隻是個普通的影迷呢。”莎朗笑了笑,“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祝你們觀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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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入座後,音樂劇還尚未開演。
中原中也看著坐在他身旁,已經陷入黑暗的輿水憐,他好奇道:“剛才你定的花,是要送給今天登台的演員嗎?”
他看到輿水憐又對店員說了些什麼,大概是告訴店員要送給具體哪個對象。
但聲音隔得太遠,他並未聽清內容。
輿水憐搖了搖頭,“不是,是送給我的家人。”
“……家人?”
中原中也驚訝於在輿水憐口中聽到這個詞。
相處了這麼久,他從未聽憐詳細提過他的身世,隻知道他有個母親,已經另嫁有了新的家庭。
憐現在提到的家人,八成不是這位。
輿水憐在昏暗的光線中將目光聚焦在舞台邊緣。
“……在我心裡把她當做家人。”
中原中也支起身子,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轉過頭去。
他問:“那她對你呢?”
輿水憐:“我不是很確定她對我是什麼感情,說是家人好像有點……厚顏無恥了。”
中原中也:“是組織的人嗎?”
輿水憐撥弄椅子上的塑料片,他半邊臉都被光影裹著,沉默降臨在二人中間。
中原中也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畢竟這個問題有點私人,還涉及到一些不好明說的危險。
他的問法太糟糕了,他想。
中原中也正要拉開距離重新坐直身子,表示自己剛才問的問題可以作廢,就聽見輿水憐“嗯”了一聲。
他承認了。
輕輕的氣音從耳邊掃過,中原中也意識到輿水憐朝他這邊側過了了臉來。
他感覺從脊背朝下都有些僵硬,心跳猶如擂鼓激奏。
搭在椅子上的指尖往前挪了半寸,碰到了冰冰涼涼的東西——似乎隻是另一個椅子的把手。
中原中也竟然因此有些失落,原來隻是把手。
台上忽然發出聲響,明亮的燈光自遠處引燃人群。
音樂劇開幕,眾人掌聲雷鳴般齊響。
百人的座位裡,隻有他們這一處心思完全不在舞台上。
在璀璨的光輝之中,中原中也聽到了輿水憐喊他的名字。
“中也。”
“嗯?”
他這次側過頭了,就看見輿水憐湊近了。
被這雙藍藍眼睛注視著,好像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他笑了起來,“剛才的話,我沒對異能特務科的人說過,要替我保密啊。”
中原中也應了一聲,“好。”
他緩緩移開視線,隻覺得心裡有東西在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