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肅:“……”
他猛然頓住腳步,轉過身正要好好同孫藺說道說道,這人太過不思進取,怎麼什麼都想著讓彆人幫助他,可他還未開口,李寒山已冷著臉在他之前,衝著孫藺道:“你就如此被動?”
孫藺:“我……”
“情愛一事,就如同用劍。”李寒山道,“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退讓防守。”
孫藺:“……”
江肅:“……”
“你若是喜歡他,就該主動一些。”李寒山認真說道,“你要讓他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孫藺有些遲疑:“這樣嗎?”
李寒山認真點頭:“當然啊,你若不說,他又怎麼知道!”
孫藺信了一些。
“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隻會將你的愛慕憋在心裡,那
到死他都不會知道你曾經喜歡過他的。”李寒山認真建議,“可你若說出來了,你二人至多形同陌路,可在此之前……你和他難道不是陌路嗎?”
孫藺又信了一些。
李寒山:“還猶豫什麼,快去!”
孫藺:“……”
孫藺悟了。
他覺得,李寒山說得,也沒有錯!
他衝著李寒山與江肅一揖,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隻留一臉茫然的江肅和為他鼓勁的李寒山還在原處,等目送他離去,江肅這才轉過頭,看向李寒山,迷惑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了?”
李寒山老實回答:“我瞎說的。”
江肅:“……”
“我想了想,如果是你,又會對他說些什麼。”李寒山道,“然後我就這麼同他編了。”
江肅:“……”
江肅仔細想了想李寒山方才說的話,覺得那好像真的是他可能說出的話。
李寒山已經成功把握住了他忽悠人的精髓,連語氣都變得與他頗為相似起來。
不知為何,江肅竟還覺得有些欣慰。
他去張問雪屋中看了看,張問雪並不在屋內,他也不知師兄去了何處,便隻好先返回屋中休息,李寒山心有不舍,卻也不敢再提出什麼諸如共眠一類的建議,畢竟以往他與江肅共眠,那就是真的蓋被子睡覺,如今的共眠……他忍不住要胡思亂想,也覺得自己控製不住會將胡思亂想化為行動。
而他覺得……江肅好像不太喜歡這樣。
……
待到江肅小憩醒來,外頭天色已黑,而他睡得有些頭昏,起身出了門,便正好看見張問雪與李寒山二人坐在院中石桌旁,好似正在閒談。
江肅還是頭一回看見這兩人走得這麼近,他覺得有些稀奇,而李寒山一見他出來,便噌地一下站起了身,看起來極為緊張,江肅不由心生狐疑,正要詢問,李寒山已搶先一步,道:“我們什麼也沒說。”
江肅:“……”
張問雪唇邊帶笑,道:“寒山同我說,你想見一見孟渡。”
江肅點頭。
“明日清晨我便去請聶穀主幫忙。”張問雪壓低聲音,又與江肅道,“師弟,
你同我說過,聶穀主手中有一把不勝天的鑰匙,我今日問過他,他說若是武林盟需要幫忙,他願意將鑰匙交給你。”
這絕對算是今日的意外之喜,江肅鬆了口氣,這麼想來不勝天的七把鑰匙,如今隻缺兩把了,而最後這兩把來得還極為容易。
了然門掌門點名要將鑰匙給他,孟渡就更簡單了,孟渡的鑰匙,需要他與魔教傳人攜手來取,攜手算什麼?就他現在與李寒山的關係,當麵抱一抱也不是不可以。
“你二人今日辛苦了一日,不如再多歇息一會兒。”張問雪又道,“對了,師弟,師兄為你與寒山燉了雞湯,趁熱喝了吧。”
江肅:“……”
江肅看著石桌上擺放整齊的食盒,半晌方才勉強點了點頭,在二人身邊坐下,打開食盒,拿出裡頭的兩塊碗,擺在自己與李寒山麵前,為自己裝了小半碗雞湯,再為李寒山裝了一大碗雞湯,而後才停了手,乖巧回答張問雪的話,道:“師兄,我現在就喝。”
李寒山:“……”
江肅端起那碗,做足了心理準備,閉著眼一口將碗中雞湯一飲而儘,可這雞湯入口,他才方覺雞湯的味道與以前不同了,若以前的雞湯僅是有些難喝的話,今日這雞湯,險些將他原地送走。
江肅一言難儘,再看李寒山的神色也同他差不了多少,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同張問雪道:“師兄……你今日的雞湯裡,放了什麼東西?”
張問雪笑吟吟回答:“狗脊,羊腰,肉桂,炮薑——”
江肅:“……”
江肅險些一口湯噴出來。
等等,這都是什麼玩意?!
張問雪很是無辜。
“怎麼了嗎?這是聶穀主給我的藥方。”張問雪誠懇說道,“他說年輕人血氣方剛,一不小心便容易氣血虧虛,我覺得他說得沒有錯。”
江肅:“……他在胡說八道!”
“你們還年輕,不知這腎氣精貴。”張問雪認真說教,“來,師弟,寒山,乖,湯還剩不少呢,你們喝了吧。”
江肅:“……”
李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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