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失望。
這簡直是白白浪費了他思索許久的計劃,原想著一舉兩得,可如今看來,什麼一舉兩得,這破係統根本沒說清達成條件,若是要他互猜,他怕是要猜到明年去。
可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李寒山在他身旁穿衣,如此荒唐一場,他似乎覺得有些惶恐不安,一麵還低聲與江肅道:“若我父親就在附近,我或許要去見見他。”
江肅歎了口氣,卻也覺得李寒山說得很有道理。
他不喜歡謝則厲,覺得謝則厲當年對李寒山多有虧欠,而這虧欠絕對不是隨便幾句討好便可以彌補得過來的,隻不過他想魔教教主的位置還在謝則厲手中,他也不想再生事端,最近最好還是對謝則厲客氣一些,既然如此,那他們偶遇了謝則厲,他自然也該和李寒山過去見一見謝則厲。
江肅雖不知謝則厲與樓鄢現在何處,可他二人衣著外貌可都頗為引人注目,這樣兩個人走在街上,江肅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的。
果真他離開青樓後不久便問到了謝則厲的去向,這兩人竟然還就住在那間客棧內,江肅還擔心樓鄢和謝則厲回去之後會不會再做什麼奇怪之事,他借口自己想要沐浴,先拖時間去洗了個澡,等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衣物和李寒山一道過去。
是李寒山要來拜見他的父親,江肅覺得自己不該喧賓奪主,便想等著李寒山來敲門。
他們走到謝則厲屋外,聽聞裡麵確有聲響,謝則厲與樓鄢應當就在裡麵,可他見李寒山站在門外,好似還有自小養成的對謝則厲的恭敬敬畏,他不由微微蹙眉,
倒也不曾說話,隻是看著李寒山敲了門,而謝則厲過了片刻才開口,道:“進來吧。”
他已換回了原來的衣物,衣冠齊整,坐在屋內桌旁,看起來還是原先那個冷淡狠戾的魔教教主,樓鄢就站在他身後,還尷尬同江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可江肅自從見了謝則厲女裝後,便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無法直視謝則厲與樓鄢了……他隻能板著臉一言不發,等著李寒山早些同謝則厲打招呼,說完話後,他們好立即從此處離開。
可他沒想到,李寒山還未曾開口,謝則厲已抬起了手,令他莫要多說,而後同李寒山道:“寒山,你過來,本座有話要同你說。”
江肅微微蹙眉,下意識便擔心謝則厲心懷不軌,可謝則厲已被廢了武功,他實在不必如此擔憂,便隻是在旁注意看著,等李寒山走過去,微微俯身同謝則厲說話時,江肅忽而見謝則厲伸手入懷中,他嚇了一跳,正要阻止,李寒山竟回神跟著退了一步,警惕看向謝則厲,那謝則厲稍稍一怔,不由歎了口氣,道:“寒山,你放心。”
他從懷中拿出來的,是一塊赤黑的令牌。
江肅不知這令牌是何物,李寒山卻明顯萬分驚詫,隻是他未曾來得及開口詢問,謝則厲已在他之前道:“你收下吧。”
李寒山:“……”
謝則厲握住李寒山的手,將那令牌放入李寒山手中,江肅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明白謝則厲交給李寒山的,應當是由魔教教主掌管的那塊令牌。
這令牌代表著魔教教主的身份,而謝則厲在此時將此物交給你李寒山,是不是也就等同於說——
他打算將魔教教主的位子,交到李寒山手中。
“這些時日,本座想了許多事。”謝則厲道,“這江湖紛爭看多了也實在無趣,倒不如離了江湖痛快。”
李寒山:“……”
江肅:“……”
江肅抬起頭,看向謝則厲身後的樓鄢。
若他不曾記錯,前些時日同這兩人分離時,樓鄢還說自己隻是得到了謝則厲的身,卻得不到謝則厲的心,可這才過了多久?為何整件事好像突然便來了
個大翻轉,看起來謝則厲還好像要與樓鄢一道歸隱了。
可麵對江肅的目光,樓鄢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作答,而那笑容飽含無數深意,江肅忽而便想起樓鄢好似曾經還同他說過一些話——他令樓鄢明白了許多事,樓鄢承諾過會報答他,而這報答,或許就是助李寒山登上魔教教主的位置。
果真下一刻,謝則厲抬起頭,看了看樓鄢,二人目光相對,謝則厲又深深歎了口氣,好似還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李寒山,斂容正色,擺出一副說正事的模樣。
“我不想再回教中,也不想再當什麼聖教教主了。”謝則厲端肅道,“寒山,從今往後,你就是聖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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