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聽得屋外大雨滂沱,那雨聲越發急促,也好像越發密集,江肅覺得這次雙修口訣的試驗必然是要失敗了,到了這等時候,他也的確不想再去管什麼口訣了,他隻是掐著李寒山的胳膊,斷斷續續地罵他,道:“你分明就是……就是存心的……”
李寒山低俯下身,倒是極溫柔地吻他,還裝著無辜,道:“那心法口訣,我都記著呢。”
記著是一回事,可做不做便是另一回事。
“反正你我時間還長。”李寒山低聲說道,“下一回,我再同你慢慢來。”
……
到翌日清晨,兩人終於再收拾妥當,準備動身。
他們已在此處耽擱了一日,而了然門近在眼前,江肅心中著急,便乾脆不再更多停留,也不再用先前那慢吞吞的速度行走,他二人快馬加鞭趕到了然門附近的小鎮中,山中不可騎馬,他便又與李寒山換了步行。
原先到了然門要一日走完的路途,他二人以輕功不過半日便走完了,趕到了然門時,天色還未晚,江肅方鬆了口氣,到山門處正要通報,不想那守衛弟子看了他一眼,好似忽而便精神了過來,欣喜道:“你是江少俠?”
江肅點了點頭,道:“是我。”
他早對江湖中人隨便便能認出他見怪不怪,更何況了然門掌門本就在等他,那應當是給門下弟子看過他的丹青的。
那弟子欣喜不已,恨不得立即將江肅迎進門去,更是乾脆不曾過問同江肅一道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等到了然門內,他匆匆拉住其餘往來弟子,讓他趕緊去同掌門彙報,自個又想了想,覺得這一來一回的未免也太慢了,他便直接帶著江肅與李寒山到了掌門居所之外
等候。
過不了片刻,趕去通報的弟子回來了,了然門掌門也著急要見江肅,他不願意多等,讓那弟子傳話,請江肅立即上前一敘。
江肅與李寒山便隨著那弟子進了內院,說實話,這了然門弟子太過熱情,令他有些驚詫,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些不對,可此刻他們兩人都在此處,隻要有李寒山在他身邊,他便覺膽氣十足,他一點也不怕這了然門中是否有詐,反正了然門中是無人打得過他們兩的,就算有詐,也奈何不了他們。
等到了掌門屋外,那了然門掌門已在候著了,那是名留了長須的老者,雖是鶴發,可因為武功極高,身體康健,那麵容卻像是僅有四五十歲一般,在此之前,他從未同江肅見過麵,可卻好似早已經認識了江肅一般,對江肅極為熱絡,迎著江肅入內,一麵道:“江少俠,老夫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青年才俊,不同凡響。”
又是熟悉的客套時間。
江肅雖不喜歡這疏離客套,可他本就頗為擅長此道,便也同了然門掌門笑,道:“晚輩早就想拜訪前輩,隻不過早些年前輩閉關未出,因而始終難得一見。”
了然門掌門哈哈一笑,揮手令那兩名陪同他們過來的門中弟子下去,待門外無人,他方將房門關上,轉身再看向江肅,又道:“想必這位便是李少主了吧。”
李寒山:“……”
此言一出,江肅也不由微微挑眉,這了然門掌門認識他很正常,他在正道極有名氣,那外貌的丹青畫像早已在正道之中廣為流傳,可李寒山不一樣。
李寒山雖是魔教少主,卻鮮少踏足江湖,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為謝則厲辦事,說白了便是出教殺人,不留活口,正道之中,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長相。
既是如此,了然門掌門又怎能知道同江肅一道來的,就是李寒山?
見二人神色警惕,那了然門掌門也不著急,他甚至隻是同江肅笑了笑,而後請江肅與李寒山坐下,一麵問:“江少俠,你可知老夫為何要將不勝天的鑰匙交給你?”
江肅不動聲色將目光在屋內轉了一遍,窗邊的棋盤上還有下了一
半的棋局,邊上放了兩杯未喝完的茶,這了然門掌門的屋中方才應當是有客的,至於這客人去了何處,又為何不願意讓他們碰見——江肅微微蹙眉,心中卻未曾得出答案,他隻能將目光收了回來,還同了然門掌門笑了笑,道:“晚輩不知道。”
那了然門掌門似乎猜到他會如此回答,故作高深般捋一捋胡子,再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故人相托。”
江肅一怔,問:“故人?”
“你對他並非故人。”了然門掌門道,“可對你而言,他卻是你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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