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占據絕對優勢的超神黑牙,突然下線,近戰無雙的搭檔,在斬殺最後一台鳳凰之後,也同樣如此。不符合正常人邏輯的行為,引得A區圍觀群眾議論紛紛,甚至還有嚷嚷黑幕的,一片混亂。
VIP室這裡,同樣亂作一團。
嶽爭在自家的嘔吐物裡掙紮,鼻涕眼淚都噴出來,生理作用和心理影響恐怕兼而有之。
房間的自清潔係統啟動,多功能機械人上來清掃,一幫二代如避蛇蠍,屋子裡已經快呆不住人了。
此時,一直在沙發上安坐的居淩,站起身往外走。
“哥!”居茂勳叫了一聲,忙往外追,臨出門前又吩咐範渠:“把這哥們兒帶……不,我們先換個房間。你看著他,拾掇利索了再過去。”
說罷,居茂勳根本不理會範渠的反應,徑直追出門去。到門外,就見居淩通過手環與人交流,倒是並未走遠。
鬆一口氣之餘,居茂勳也很頭痛。
海天雲都那場糟糕透頂的“求愛大失敗”以後,他就把羅南和田思都恨上了,一直想找機會出口惡氣。今晚上,他從範渠那裡,得知羅南和田思過來,想使個絆腳,給這對狗男女個顏色看看。
直接打上門什麼的,他不是做不出來,可是這樣做,他也沒什麼臉麵。正巧堂哥等一幫軍官,在樓上受人宴請,赴宴雙方身份都比較特殊,他就想借勢玩個花活,做得更高明一些。
哪想道,選擇的突破口嶽爭不會辦事兒,早早讓人把包廂撤空,又搞出了英雄座的風波。居茂勳也是一時意氣,想在現實下手之前,在遊戲裡耍弄一番,暖暖場子,卻不料反遭人打臉,預想中的計劃,都有流產的風險。
居茂勳深知,他這位堂哥自視甚高,如今從城防軍轉入野戰部隊,正是顧惜羽毛的時候。平常幫他支個場子,也沒什麼,可若把事情做得太過惡形惡狀,多半是不肯出力的。
他腦子裡風車般打轉,想著該如何說服。哪知居淩瞥他一眼,接電話不再用軍方習慣性的喉音腹語,轉入正常說話模式:
“維燦弟,嗯,我還在下麵的霜河實境。”
一聽“維燦弟”三個字,居茂勳耳朵就支起來,今晚他計劃的最理想形態,除了堂哥居淩以外,還包括把這位“維燦弟”拉下水。
隻是他不敢肯定,道聽途說而來的流言蜚語,究竟管不管用,隻作為一個預案來處理。
居淩又看他一眼,口中道出他的名字:“對,就是茂勳。不必了,我這裡也差不多了,馬上就上去。”
居茂勳一聽,那還得了!也顧不得是否會惹居淩生氣,連連比劃手勢。居淩不理他,繼續口頭客套,就在居茂淩幾乎絕望的時候,話風陡轉:
“那行,我等你一會兒。”
居茂勳差點兒噎到,也忘了歡喜。
居淩掛斷通訊,扭頭看他:“你不就是等他?”
居茂勳知道不能在居淩眼前裝傻,再不掩飾,喜色上臉,拱手稱謝:“多虧你了淩哥。”
居淩臉上淡淡的,眼神卻很是鋒利:“姓陳的骨子裡傲氣,從來不白舍人情,看來這次所謀不小。”
居茂勳暗道:廢話,他一個學生會副主席,憑一個城防軍副參謀長的老爹,隔了兩條街的關係,找你們野戰軍的人喝酒,是人都知道他彆有所圖。
想想陳維燦已經快畢業了,也許開始給自己的未來鋪路?不再繼續深造,而要去軍方發展?
相關念頭一閃而逝,居茂勳才不管陳維燦想搞什麼,他隻關心今天晚上的踩人大計,是否能順利實施。他就嘿嘿一笑:“請他喝點兒酒,見個手下,這算什麼人情?”
居淩盯他:“更進一步呢?”
居茂勳狡猾一笑:“那是我欠淩哥你的。”
見他如此,居淩忽然也是一笑:“好啊,正好有件事讓你幫忙。”
居茂勳心裡一虛,但很快就拍胸脯:“淩哥你吩咐的,我絕對不打折扣。”
正說著,後麵VIP室的屋門打開,範渠匆匆出來,見到居家兄弟在門外敘話,有些尷尬,勉強笑了笑,就往走廊那邊閃。
見狀,居茂勳有些著惱:“乾嘛去?不是讓你換房間嗎?”
範渠忙道:“勳少,我就是去處理這事兒的,您稍等。”
“屋裡的那個嶽爭呢?”
“已經叫了人,喏,過來了。保管讓他快快醒酒,打理乾淨。”
居茂勳見確實有服務人員過來,就“嗯”了聲,抬抬下巴,讓範渠滾蛋。
在居茂勳喝斥範渠的時候,居淩一直沉吟未語,直到服務人員從他身邊走過,進入VIP室,才開口道:“一會兒陳維燦來之前,你就去那個包廂。”
“咦,不一起?”
“不,你先去。你和那個嶽爭一起去。”居淩再看一眼自家堂弟,以不容拒絕的語氣發話,“就你們兩個!”
居茂勳愕然,這個味道,貌似不對啊!
便在居茂勳犯暈的時候,範渠也是一腦門官司,煩得很。
在他看來,居茂勳要求調換房間的要求,也是豈有此理。大家都知道,VIP室這種資源,一向都要預約的,如今霜河實境處處爆滿,要調換一間談何容易?
也虧得他今晚運氣不錯,耽擱兩分鐘之後,有VIP室要退房,他是用了神級操作,才卡在排隊預約的客戶之前,將房間留住。可才對房間裡那幫二代們說了,VIP樓層引導員就發訊息:
剛剛退房的客人拒不離開,要求續訂!
如果隻是這樣,範渠完全可以用“門店規定”之類的理由搪塞掉,可是從引導員那裡,他聽到兩個名字:
“謝少、胡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