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幸村先生吧。”身著白色及膝裙裝的護士推開門走了出來,乳白色的高跟鞋“哢嗒哢嗒”地敲擊著地板,黑色的頭發被整整齊齊地盤進了護士帽中。
她伸出手介紹道:“這位是黃瀨先生,正是他在路邊發現了病人,撥通急救電話將對方送到醫院來的。
我們查看病人手機希望能聯係上她的家屬,但意外地發現上麵隻有幸村先生您一個人的電話,所以十分抱歉,隻能冒昧請您過來。”
幸村精市點點頭,近乎機械地回應道:“沒有關係,多謝黃……”
“黃瀨涼太,我叫黃瀨涼太。”一旁的金發少年補充道。
幸村精市蒼白一笑,看上去有些虛弱:“謝謝你,學姐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非常感謝你救了她。”
很明顯能夠看出少年根本不擅長應付這種鄭重其事地道謝,所以黃瀨涼太隻是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隻不過是舉手之勞啦,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哦,那位小姐似乎隻是昏倒在路邊,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
“呼——”心臟驟然一鬆,堵在胸腔中的一口鬱氣這才悠悠舒出。
室內回溫,原本緊緊攥著的雙手緩緩鬆開,皮膚鬆弛後帶來一種不真實感,搖搖晃晃,仿佛踩在雲端,血管中的溫暖血液再一次流淌向冰涼指尖,帶走了秋寒。
“具體情況請讓主治醫生為您說明吧。”護士抽出木板上夾的鉛筆,在紙張上的某一行末尾淺淺地打了個勾,又對兩人禮貌一笑,隨後踩著高跟鞋“哢嗒哢嗒”離開了。
“你……沒事吧?”黃瀨涼太大概是個生性樂觀、話多活潑的積極少年,即便坐在這冷清寂靜的走廊過道上,仍然像一枚小太陽般散發出無窮無儘的光與熱。
幸村精市抬手擦去了額角殘留的雨水,他又恢複到了平日裡鎮定自若的平靜狀態中,安撫性一笑,輕輕道:“我沒事,黃瀨君可以為我具體說明當時的情況嗎?”
“哦,當然可以。當時我剛剛結束籃球部訓練……因為八強輸給了小青峰的桐皇,唉所以胖大叔監督要訓練到這麼晚。
應該有八點多了吧,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外麵風也挺大的,我就和平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
幸村耐心地聆聽著對方的一番話,雖然還沒有說到重點,但他也並不急著催促。
“大概在東白楽這條路上靠近六角橋的位置,我在一個路燈下發現了那位昏迷的小姐,她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所以我就趕緊撥打了縣立中心醫院的救護車號碼。
然後就送進了急診室急救,我一直在外麵等著,聽護士說需要聯係她的家人,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好的,非常感謝。黃瀨君,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幸村精市,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學生。”幸村精市微微頷首,主動伸出手道。
“哦!你就是幸村精市嗎?我聽說過你的,你就是那個打網球特彆厲害的人吧!”
被對方以這種崇拜的語氣念出名字,仿佛可以看到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在黃瀨涼太的眼中閃爍,幸村精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想收回手,就被後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
“很高興認識你!”
“啊,我原本打算如果籃球太簡單的話就去學網球的,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就會變成對手了呢。
不過聽說日本網球界挺有意思的,大概我如果變成了網球選手,那也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黃瀨涼太小聲念叨著,他總是有一種神奇的才能,是那種即便自然熟也不會讓對方討厭的人。
簡單?
幸村精市聽著,有些愕然。
“不過籃球也很有意思啦,我還有很多沒有打敗的人。對了,你們學校之前應該也有參加Inter High吧,方便告訴我是什麼名次嗎!”
“啊……這個,嗯。”幸村一向不太招架得住這種“活力四射”的人,因為他本人就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但是對方剛才救了學姐,所以不管如何都要認真對待。
“不方便嗎?”
“不是,隻是在大家的努力下……僥幸獲得了冠軍罷了。”這樣說不免有些自誇的嫌疑,幸村抽出了手,有些艱難地說道。
“哇!好厲害!不愧是立海大王者之師啊!”黃瀨涼太看上去竟比幸村精市本人還要激動,但可能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麵對什麼事,都要拿出200%的活力去對待。
“……過獎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黃瀨涼太看了一眼手表:“啊,我要先走了。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幸村君,也祝那位小姐早日康複。”
望著那頭耀眼的金發逐漸消失於走廊另一頭,幸村精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剛才片刻的歡愉不過是掩飾罷了,其實內心深處仍然壓有一塊沉重的道德石頭。
他站起身來,近似於茫然地伸出手:學姐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八點多,在這寒冷的深秋夜晚,她獨自在冰涼的地麵上躺了多久呢?
如果……他有送她回家,陪同她一起,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癡情司》
趕榜趕榜,周四前還有一章……
然後就能恢複正常的更新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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