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故淵身形微頓,他沒有回頭,徑直上了樓。
劉伯無奈地搖搖頭,這陣子他要是還看不出來的話,那他這幾十年算是白活了。
虞魚已經看不進書了,他戰戰兢兢地關注著自己身上作為屏蔽器的陽氣的消耗。
看著那隻剩下薄薄一層估計一捅就破的陽氣,虞魚憂愁地托著臉,擰起眉心。
賀先生怎麼還沒回來,陽氣都要不夠用了!
虞魚正憂愁著,專注地聆聽外麵動靜的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了賀故淵上樓的聲響。
賀先生的腳步很沉穩,一聽就能聽出來。
虞魚高高興興地站起來,一把將門打開,埋頭就往正好上了二樓的賀故淵懷裡衝。
賀故淵條件反射地抬手接住這個“噠噠噠”迎麵跑來的小炮彈。
虞魚雙手把賀故淵抱得緊緊的,濃烈的陽氣再一次覆蓋住他快要兜不住的香氣。
他這才放下心,仰著臉,軟乎乎地抱怨:“你回來的太晚了。”
六點就早早到家的賀先生麵色平靜,毫不猶豫地背上這個鍋:“嗯,下次會早點。”
虞魚眨巴眨巴眼睛,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應該對雇主要求這麼多,這太不稱職了。
最近天氣轉涼了點,家裡雖然還開著空調,但虞魚已經換上了長袖的睡衣。
他一向喜歡比較寬鬆的睡衣,穿在身上很舒服。
賀故淵隻是略一垂眸,就看見那截從鬆垮的領口露出來的精致鎖骨,還有奶白色的細膩皮膚。
他看了一會兒,便紳士地錯開眼,隻是回抱著虞魚的手臂肌肉繃得堅實,仿佛很是克製。
虞魚扒著賀先生多抱了一會兒,蹭夠了超過安全值的陽氣,才真正地安了心。
他拍拍賀故淵的手臂,想讓他放開自己。
虞魚也沒用多大力氣,結果手掌拍下去,被硬邦邦的肌肉震得發麻。
虞魚有一點震驚,他沒忍住抱上賀故淵的手臂,伸出兩根手指,好奇地捏了捏。
賀故淵抿緊了唇,僵硬著任由虞魚折騰。
血液像是從手臂被觸碰的地方猛地湧向心臟,讓它在胸腔中的跳動劇烈得就像在敲鑼打鼓。
“賀先生有鍛煉身體的習慣嗎?”虞魚忍不住問,他收回了手。
賀故淵反應慢了一拍,低聲回答:“晨練。”
虞魚回想了一下,每天早上他起床下樓,都能看見賀故淵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原來是因為早起晨練了啊,所以身體才會那麼健康叭。
除了偏頭痛。
虞魚想到這,決定關心一下患者的健康狀況:“賀先生最近還有頭疼嗎?”他打算找個時間給賀先生做個催眠,最好等身體狀況比較穩定的時候做。
賀故淵用黑沉沉的眼睛望著虞魚,他緩緩開口,卻不是回答問題:“看電影開心嗎?”
虞魚被問得呆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乖乖地點頭。
“電影很好看,溫哥演得很好。”
賀故淵看著虞魚柔軟澄澈的眉眼,聽著他誇溫羨清的話,心裡生出絲不快。
都叫上“溫哥”了。
賀故淵的心情高空直墜,一下子就跌到穀底。
他嗓音微啞:“有頭疼。”
虞魚頓時緊張起來:“什麼時候?頭疼次數多嗎?”
賀故淵眼底深沉漆黑:“不記得了,工作的時候吧。”
虞魚皺起眉,工作?
賀先生的偏頭痛是心理因素導致的,那該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叭?
虞魚思索片刻,覺得很有可能。
賀先生每天都感覺很忙,上班的時候工作,回家的時候也工作,虞魚看著都覺得壓力大。
“賀先生還是稍微放鬆一點比較好,彆太過緊繃了。”虞魚說,他的嗓音乾淨又柔軟,讓人聽了就想要答應他。
賀故淵幾乎是立刻應道:“嗯。”
“我這周末有空。”他語氣微沉,說出來的話仿佛很有份量。
虞魚有點茫然,他懵懂地望著賀故淵,沒搞清這句話的意思。
賀故淵和那雙水潤的黑眸對視,繼續慢慢地開口:
“我不知道怎麼放鬆。”
“你教我。”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受到威脅,賀先生開始奮起直追。
提問:今天賀先生吃了多少升的醋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