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2 / 2)

鄆王點頭溫聲示意道:“崔捕頭不必多禮,朝堂之外,一切從簡,沒有那麼多禮數。”

追命爽朗地笑著回道:“都聽您的。”

緊接著,鄆王的視線又放在顧惜朝身上,眸中略帶了絲詫異:“這位......是顧探花?”

顧惜朝聞言苦笑:“殿下,我哪裡還算什麼探花,不過一介草民罷了,您這樣說,真是羞煞我了。”

鄆王輕搖折扇,微微歎息道:“當年的事,我也勸過父親,奈何朝中有人不肯罷休,父親也隻能從了他們的願。等事情平息了,我定會再勸勸父親,顧公子萬不可灰心喪氣。”

顧惜朝壓抑著激動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草民多謝殿下。”

最後,鄆王才看向小七。

他滿目欣賞迷醉地看著美人,隻覺得她無處不美,就像夢中的神女,天宮的仙娥,連頭發絲都比彆人美上七分。

至於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他理所當然地忽視了,這樣凡間不該存在的美貌,再配一雙跟其他人不一樣的眼睛,不是很正常?

再說了,那雙眼睛是這麼美,晴空,晚霞,星辰,明月,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仿佛都在那雙眼裡,誰能不愛呢?

他半是感慨半是讚歎地說道:“心海姑娘,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本王也算不枉此生了。”

小七彎了彎眼睛:“殿下過譽了。”

她想起這人是誰,宋徽宗的第三個兒子趙楷,也是最喜歡的兒子。

趙楷本人跟徽宗很像,文學造詣很高,本人極其有才華,在十七歲時偷偷參加了科舉考試,竟一舉考中了狀元。

徽宗對他寵愛得要命,什麼政權軍權一股腦塞給他,哪裡有好處就讓他上,對比得一點也不被徽宗喜歡的太子趙桓,就像後爹養的似的。

趙桓能被立為太子,多虧了他早出生一年,占了嫡長的順序,否則這個位子哪能輪得到他這個庸才坐。

但就算大宋一直都有立長不立賢的傳統在前,徽宗也是一直暗搓搓想廢了太子,把最喜歡的趙楷推上皇位,隻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北宋就快滅亡了。

話說回來,趙桓本人也是一點都不想當這個皇帝的,甚至當初徽宗找他說禪位的事,他都不願意。徽宗當初急急忙忙將位子傳給他,更多不過是為了找人背鍋,擺脫亡國之君的名號罷了。

若是將北宋的滅亡一股腦推給他,也不公平,根源還是在他老子身上。

但既然到了那個位子,沒有作為就是最大的罪過。

趙桓不能用昏庸來形容,他隻是太無能了,太沒有用了,沒有一丁點政治才能,彆的才華也沒有,整天又疑神疑鬼,猜忌心重,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不是過家家一樣將重要位置的朝臣和領兵作戰的將領調換來調換去,就是整天一個人待屋子裡,對著一缸魚發呆。

加上他又沿襲了趙佶的耳根子軟和不分是非,聽信讒言貶斥了許多可用的臣子,一通騷操作之下,終於,在位不到兩年,就搞出來靖康之恥。

後世有個說法,若是當時徽宗能鼓起勇氣,打破立長不立賢的傳統,將皇位傳給三皇子趙楷,說不定能避免那場劫難。

一想到這裡,小七心裡突然一動,一個模糊的計劃緩緩浮上心頭。

不等她細想,鄆王輕笑著說道:“本王原本在樓上看風景,聽到樓下學子們念詩念得格外賣力,在三樓都聽得見,讓人看了後才知道,原來是有美人在此。若是心海姑娘的話,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追命似乎與他相熟,言談間沒有半分拘謹,開著玩笑道:“殿下是沒見過,每回她從橋上走過,踩空掉河裡的人都少不了。”

鄆王挑眉:“這麼說,本王該給工部說說,趕緊給東京城內每座橋都加上圍欄,以免出了人命。”

小七麵不改色地微笑:“再把路上的坑坑洞洞也補一下吧,就算丟不了性命,分神崴到腳也是不好的。”

三個男人齊齊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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