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2 / 2)

王朝哈哈笑著點頭道:“成,那就說好了,香菱妹子,等哪天我打幾斤好酒與兄弟們把酒言歡,就要勞煩你幫忙做幾道小菜了。”

香菱眯著眼睛痛快應承下來:“沒問題,我的手藝,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幾個校尉很快離去,其他衙役也散了,她急忙對展昭說道:“快走快走,這麼長時間,飯早都涼了。”

再耽誤下去,都要到中午了,她早就饑腸轆轆,一直等著她的飯搭子忙完,此刻是一秒都等不下去。

展昭聞言,也不由加快了腳步,飯的確得趁熱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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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她剛做完幾人的午飯,一走出廚房,就看到容貌俊美逼人臉色卻冷淡無比的白玉堂等在外麵。

過往的人都不太敢跟他說話,也沒誰敢去惹他的,就連走路都刻意繞開他旁邊的位置,乍眼一看,像是身邊特意空出一個真空帶,香菱看了,莫名覺得有幾分好笑。

她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冷臉,問道:“白護衛,你是來領午飯的嗎?”

不等白玉堂說話,她三兩下拋進屋子裡,從裡麵拎出個碩大的食盒遞過去,笑嘻嘻說道:“剛出鍋的,一定要趁熱吃哦。”

白玉堂的眼皮掀了掀,視線在她臉上定了不到一秒,伸手接過食盒,冷冷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一等!”香菱想起還有話沒說,急忙叫住他。

白玉堂轉過身來,麵色似有不耐:“還有何事?”

香菱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說,不知道白護衛的口味如何,也不清楚你有沒有忌口的,若是這頓飯不合胃口,白護衛記得及時告訴我,以後我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白玉堂皺了皺眉,視線看向彆處不看她,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道:“我還沒那麼難伺候。”

香菱眨了眨眼,這是在變相地告訴她,他不是個挑食的人,她做什麼他就吃什麼的意思?

她想起展昭那句不太率直的評價,心裡偷笑一聲,臉上剛帶出點表情,就見白玉堂再次皺著眉看過來,冷冷問道:“還有事?”

“沒了沒了,白護衛快回去吧。”她急忙說道。

送走白玉堂,她提著展昭那個分量十足的食盒向他院裡走去,邊走邊不由感慨道,彆說,開封府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四品護衛吃得和包拯這個四品大員一樣,彆看品級相同,但一個是手握實權正經科舉出來的文臣,一個隻是站崗巡邏的武人,因著皇帝的賞識才有了這層身份。

彆說大宋重文輕武,就是沒有這前提,二者的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語。

底層衙役的待遇也是不錯的,一天管兩頓飯,雖然飯的質量很一般,但至少能吃飽,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很多活不下去的窮苦人家擠破了頭想進來了。

想到待遇的問題,她突然猛地停住腳步。

對了,是不是快發工錢了?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幾貫錢,她的心情霎時飛揚起來,走路帶風,光看背影都能看得出來愉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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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她趁著閒暇時分研究一道新菜色,突然聽到府衙前頭有升堂的聲音。

她立刻停住手裡的動作仔細聽著,無奈隔得距離太遠,除了剛開始的一陣喧嘩,現在什麼也聽不到了。

洗菜的小工張小五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因著香菱不藏私,教了他很多做菜的法子,他現在對香菱熱情地不得了,哪怕自己的年紀看著要比她大一些,都不妨礙他天天把香菱姐掛嘴上。

見她伸著耳朵一臉好奇的模樣,張小五笑嘻嘻說道:“香菱姐,你且等著,我去前頭給你打聽打聽,一會就回來。”

話一說完,他像個猴一樣快速竄出去,動作之快,讓她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一盞茶的功夫後,張小五才滿臉意猶未儘地返回來。

他一進來,廚房裡的人瞬間一擁而上將他圍起來,紛紛好奇問他這次又是什麼案子。

這個時代沒多少娛樂項目,歌舞宴飲什麼的,那都離普通百姓太遠,諸如王家偷了趙家一棵蔥李家丟了一隻茄子這種小事,都能翻來覆去說上好幾天,足見人民的精神有多匱乏。

他們這些在開封府內做工的,待遇倒還在其次,三不五時能近距離聽包大人斷案,這也是福利之一啊,日常的談資大多靠這個撐著了,簡直美翻了。

張小五清了清嗓子,沉吟著不說話,還要拿喬,被大師傅一巴掌扇在後腦勺:“你小子,磨磨唧唧乾什麼,還不趕緊說!”

“我這不是在組織句子嘛……”他委屈地低聲抱怨了句。

本還想再吊吊眾人胃口,視線對上人群之外少女清亮水潤的雙眼,張小五嘿嘿一聲,摸了摸腦袋,說道:“可不得了,有個婦人自稱秦香蓮,說是駙馬爺的原配妻子,她含辛茹苦做工供養駙馬爺考上狀元,卻不想駙馬一去三年杳無音訊,她帶著兒女上京來尋他,這才知道,原來良人不但中了狀元,還入了公主的眼當了東床快婿。駙馬爺如今嬌妻在懷,哪能忍受她這個灰頭土臉的鄉下婆子,因此便派部下去殺她,好在那部下良心未泯,得知緣由後就放了秦香蓮母子離開,秦香蓮這次啊活了下來,現在當庭狀告駙馬爺呢。”

謔~這可是大消息啊!

眾人嘩然,活也不乾了,圍在一起討論。

有說駙馬喪良心的,有說秦香蓮不識好歹的,一種米養百樣人,說什麼的都有。

此案的結局她早就知曉,因此也就沒有其他人那麼大的好奇心,不過這不妨礙她想近距離觀看的念頭。

下午吃飯時,她問起展昭這事,對方慢悠悠回道:“此案已經十分明了,陳世美拋妻棄子,雇凶殺人,證據確鑿,明日便可傳喚他過府聽審,至於案子最後要怎麼判,還得看駙馬爺肯不肯認下秦香蓮了。”

他當然不會認的,香菱在心裡說了句。

她歎了口氣,手肘撐著臉頰一側,柔嫩的臉蛋肉被撐著鼓起一個小包:“若是她能為自己想一想,不要總是一心為男人奉獻,說不定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展昭笑著在她頭上拍了拍:“你小小年紀,在這些事上反倒比大部分女人都要透徹,是我小看你了。”

香菱放下手,興致勃勃地看著他:“你也覺得我說得在理嗎?”

展昭溫聲一笑,卻不與她討論這個,一邊動手收拾碗筷一邊岔開話題道:“白兄今日第一天上值,我下午帶他熟悉熟悉府中公務,晚上說不定找個酒樓宴請他一頓酒菜,不必準備我那一份晚飯了。”

香菱聽到有大餐,立刻忘了剛剛還在討論的事,兩眼發光地盯著他說道:“我也要去!帶我一起去!”

展昭翹起嘴角,慢悠悠笑著道:“我也沒說不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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