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義安為了實現野心,置妻兒的生死於不顧!”如果被世人如此謾罵可就不太好了
今日能夠順利地和信長見麵、結盟,其中也有元康母親的努力,義安對此十分清楚。元康母親努力影響水野信元和久鬆佐渡,無非是為了製造吉良、織田兩家的和睦氛圍。氏真將人釘死,然後吊起來示眾的殘忍情景,又浮現在義安眼前。
“一切都交給我。年輕娃少說話,一切交給我!”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植村新六郎訓斥外孫本多平八郎的聲音。
“我們怎可不守護在主公身邊?”平八郎認為極其荒謬,對外祖父植村新六郎毫不留情。
“我們呆呆等在此處,萬一發生意外,可如何是好?”
“屆時我們會大聲叫你們的,豈能都跟在主公身邊?那會使主公的聲名蒙羞,會被人家嘲笑為膽小鬼。”植村新六郎道。
義安正想豎起耳朵仔細聽,迎接他的使者來了。“織田尾張守信長大人在本城大廳恭候。請大人隨我來。”
“辛苦了。”義安站起來,正了正衣襟。植村新六郎捧著他的武刀,也立刻站了起來。義安朝忐忑不安的隨從們笑了笑,道:“不必擔心。我去了。”說完,他帶著新六郎昂然而去。信長大概不會再提出什麼苛刻的條件,但隻要能避免,義安就不想刺激駿府的氏真。
當義安帶領新六郎抵達本城時,一個武士遠遠嚷道:“帶刀者退下。”
他擋住了新六郎。義安故意沒有回頭。新六郎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仍昂首挺胸跟著義安。又有人嚷叫起來:“主公麵前不得無禮!”
他們即將進入大廳時,並排而立的織田重臣們不約而同向主臣二人轉過頭來。“按照清洲的規矩,不能帶刀到主公麵前。去刀,退下!”
“不!”新六郎突然厲聲回敬道,“吉良氏大名鼎鼎的植村新六郎氏義,握主君之刀跟隨主君,有何不妥?”
“住口!”坐在上首的織田造酒丞吼道,“這裡不是岡崎,是清洲城!”
“無論在誰城中,即使戰場上也不例外。吉良義安所到之處,必須有帶刀侍衛跟從。你們為何那麼怕帶刀者?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決不會離開主公半步。”
義安默默地站著,造酒丞正要起身,坐在正麵的信長伸手製止住了。
“是三河的老將植村嗎?”
“是。”義安回答。
“植村之勇,世人皆知。忠心耿耿。無妨,讓他一起進來。”信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