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河伯娶親(五)(1 / 2)

窈窕君子 三千風雪 8302 字 9個月前

懷瑜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明長宴:“跳到船上的時候發現的。這東西, 不是自己去走一遍, 還真發現不了。難怪不得岸上的竟沒有一人察覺不對。若非中間有空氣或者機關,水流怎麼會中途變了方向。”

懷瑜伸手,嘗試著推開石門。

明長宴道:“你怎麼也跟著下來了?”

懷瑜用火折子往石門上一照,回到:“你的為什麼怎麼這麼多。”

明長宴聽了,心中一樂, 說道:“你彆不好意思。是不是擔心我才跳下來的,你這朋友夠意思,我沒白交!”

懷瑜手頓了一頓, “找到入口了。”

石門發出巨大的聲響,漸漸往裡推開。

明長宴道:“不對。你怎麼打開這門的, 若是有方法, 怎麼會搞出這麼大動靜?”

懷瑜道:“這石門沒有鑰匙, 隻能直接推開。”

明長宴驚道:“你直接推開?”

他嘖嘖稱奇,隨即反應過來:“好凶啊,小懷瑜。這石門重有千斤,你說推就推,看來這裡就算是給人發現, 也沒打算讓普通人能夠輕輕鬆鬆就進來。說實話,這程度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當然, 若是以前的我, 推推這種小門自然是不在話下啦。”

懷瑜懶得理會他, 兀自往前走去。明長宴連忙跟上:“怎麼誇你, 你也不同我說話。喂, 懷瑜!你彆走的這麼快嘛,我現在人矮了,步子也小,扮過女人,姑且也算半個女人,你這樣不憐香惜玉,以後沒有哪個女人要跟你過日子。”

燭火太暗,懷瑜往前一探,隻能看清一些微弱的景象。麵前,是幾間陳設簡單的屋子,明長宴接過火折子,伸手往桌上一抹,他撚了下手指:“沒有落灰,有人住。”

他笑道:“你說是誰住在這裡?難道真的是河伯嗎?不過,這河伯委實也窮酸了些,住的這樣不見天日,還不耽誤他娶老婆!”

懷瑜道:“你彆動。前麵有聲音。”

明長宴腳步一頓,果然,低聲嗚咽漸漸傳入耳中。

不做他想,明長宴立刻穿過走廊,往聲音發源處走去。哪知,才到半路,一把砍刀劈麵而來。明長宴身體一側,那刀就在他麵前落下,若是少側半步,恐怕都要命喪黃泉。

一擊不成,持刀之人很快抬刀又砍,明長宴摸出一枚長針,與刀鋒相撞,發出極其尖銳的聲音。

明長宴將針往前一推,右手迎麵奪過來者的刀。那把純鐵打造的砍刀,被他用兩指捏住。來者用力一拔,刀卻分毫不動,他索性棄了刀,赤手空拳的打了過來。明長宴輕輕拋了刀,令刀在空中轉了一圈,接著單手一握,揮刀就砍。

懷瑜道:“慢著,留他一條命。”

話音一落,刀尖迅速一轉,刀柄朝前,明長宴在他肩上狠狠一擊,那人當即全身震麻,倒地不起。

明長宴用腳踢了踢,火折子一照,勉強能看清是個中年男人,滿臉絡腮胡,頭上綁著一條黑色麻繩,耳廓打了三個銀環。

他詫異道:“你是海口幫的人?”

懷瑜眉頭微微蹙起。

明長宴道:“海口幫的朋友,怎麼會在這裡?”

來人道:“你是誰?”

明長宴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問你,那名少女被你弄到哪兒去了?”

此人渾身裹著一股河水的腥臭,衣物上又纏了一些水草,儼然是剛從河中起來。明長宴方才看到的男人身影,與他身形相似,因此,抱走新娘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眼前之人。

海口幫的那人道:“無可奉告!”

明長宴掐住他的脖子,逼得他有氣出,無氣進,滿臉漲紅,目眥欲裂。

他笑道:“我敬海口幫的嚴幫主是一條好漢,行事光明磊落,因此給你三分薄麵。望這位朋友彆不識好歹,消磨我的耐心。她人呢?”

冷不丁,此人突然牙關一合。懷瑜見勢不妙,猛地將明長宴拽入懷中。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人嘴裡便噴濺出黑色的毒液。甫一接觸牆壁,石頭便被腐蝕殆儘。明長宴心驚道:“好凶的毒。”

再一看,地上趴著的人已經滿嘴腐爛,氣絕身亡。

“他竟然自儘。”

懷瑜道:“自儘就說明背後有人。而且這人還是萬萬不可說出來的。”

明長宴摸著下巴:“什麼人萬萬不可說出來。耳穿三環,確實是海口幫的門生,他背後的人除了嚴幫主,還能有誰?”

懷瑜道:“如果是海口幫的幫主,想來他也不必自儘。”

明長宴:“你是說另有其人!”

懷瑜道:“往前走,前麵有聲音。他才剛抱走新娘,短時間內不可能將她轉移。況且,這人早就發現我們跟在他身後,才會埋伏在此處等著偷襲我們。”

明長宴哈哈一笑:“那他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本少俠可是天下第一,這不是找死麼!”

懷瑜看了他一眼,明長宴咳嗽一聲,連忙說:“好好好,以前的天下第一。現在你是、你是!你是天下第一的大哥!”

懷瑜哼了一聲,評價道:“油嘴滑舌。”

過了走廊,儘頭竟然是一個天然的溶洞。明長宴一跨進去,便被眼前這一幕觸目驚心的場景給驚到了。溶洞上頭,掛了無數個鐵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都裝著一名少女。

昏死的,哭泣的,麻木的,尖叫的,在看到明長宴進來之後,通通發著抖,往籠子的後麵鑽去。

懷瑜道:“河伯娶得新娘,估計都在這裡了。”

明長宴道:“不完全是。你看這個,還有這個,有一部分的籠子是空的。”

他頓了頓,“事不宜遲,先救人。”

鐵籠子被懸掛在半空,明長宴在溶洞中轉了一圈,找到了機關。放下籠子之後,又摸出一根針開始撬鎖。懷瑜見道便說:“你不是沒有針了嗎?”

明長宴撬開,將針塞入袖口:“是啊,這根針是從死掉那人身上□□的。你這種用金豆子當武器的人,永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

懷瑜冷酷道:“你倒是說說,什麼心情?”

明長宴笑道:“脾氣真壞。”

鐵門一開,姑娘魂飛魄散的爬出來。明長宴扶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彆怕,彆怕。”

懷瑜雙手抱臂,冷眼觀看。

明長宴道:“你們在這裡被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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