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宴封禪(二十二)(1 / 2)

窈窕君子 三千風雪 9932 字 3個月前

皇後不再多問, 隻說道:“你沒有強迫人家就好。”

停頓了一會兒, 又問道:“那些大臣的病,你可有解。”

懷瑜道:“有頭緒, 隻是大宴封禪之前好不了了。”

皇後了然於心, 道:“已經確認是被下毒,而不是病倒, 對嗎?”

懷瑜點頭。

皇後開口:“對外把這件事情瞞下來,就說大宴封禪將至, 朝中元老體力不支,是累倒的。切不能讓外邦國家知道。還有,你從下麵挑選幾個看著可靠的人上來, 先頂替位置。”

懷瑜道:“我已有人選。”

皇後道:“還有封京的事情。現下朝中分為兩派,鎮國公雖然被我們軟禁在宮中, 但是他手下的黨羽可一點兒都不安生。楚之渙手握重兵,此時我們也不能和他硬來, 恐怕他提前造反。隻要皇帝沒死,他就不敢有什麼動作。如果他要把京都封鎖, 就隨便他。”

說罷,笑了一聲:“他想要甕中捉鱉, 也不看看到底誰才是鱉。”

懷瑜開口:“我們的人盯著他的。”

皇後:“既然如此, 我就放心了。”

懷瑜走出大明殿,正好遇到楚蕭雲前來請安。

楚蕭雲見了他, 停下來, 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小國相。”

懷瑜看了他一眼, 示意自己已經聽到。

楚蕭雲道:“對了,小國相。我今天從百花深處路過,發現那裡被三王爺的侍衛全都包圍起來。”

懷瑜不曾停下腳步。

楚蕭雲又道:“我似乎看到……”

他停頓了一下,又斟酌了一下,還是用了這個詞:“國相夫人在周圍走了兩圈,似乎在調查什麼東西?”

懷瑜的腳步一頓。

楚蕭雲道:“此事恐怕與三王爺脫不了關係,還請小國相多多注意。”

·

李閔君從屋外回來的時候,明長宴正在洗衣服。

剛跨進門,他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你不是去百花深處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明長宴道:“看看你有沒有被化骨綿掌給毒死。”

李閔君嗬嗬一聲,“看來,你是什麼都沒調查出來了。”

明長宴道:“百花深處突然被重兵把守,看侍衛的穿著,應該就是三王爺的人。”

李閔君道:“難怪。估計是香香跑了出來,讓他們感到危機了。等等,這麼說來,嫁衣閻羅是三王爺的人?”

明長宴道:“我不知道。”

李閔君:“你這麼說,我還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年大宴封禪不知道為什麼,要在城門口限行。聽說,這也是三王爺的意思。”

明長宴抖了抖衣服:“什麼意思?”

李閔君道:“你沒出去過,還不知道麼。好像是隻讓出,不讓進。但是出去也得拿到出城令,否則不管你是宰相大官還是平民百姓,都一視同仁,一個也不準放走。”

說罷,他問道:“你在洗什麼?”

明長宴開口:“衣服啊!”

李閔君道:“好端端的洗衣服做什麼,是玉伶他們又偷懶麼?你能不能少慣著點兒他們?”

明長宴道:“我自己的衣服。”

他把衣服掛在樹上,又奢侈地用內力烘乾之後,取下來,坐到李閔君麵前。

桌上,除了茶碗,還有一團棉線。

明長宴做了一個凳子,又踩了一個凳子,衣服放在右手手腕上,左手則是拿起針線,慢吞吞地補了起來。

李閔君定睛一看,說道:“這不是你前幾年的衣服麼,怎麼還拿出來穿?”

明長宴開口:“我沒衣服穿了。”

李閔君挑眉:“什麼叫沒衣服穿,我看你現在身上穿的,不都金貴的要死!你的那個小國相,不給你買啊?”

明長宴道:“我好端端的要彆人給我買做什麼?”

他咬斷了棉線,打了個結:“他幫我的忙實在太多了,哪兒能再麻煩他。對了,香香姑娘如何,你一直負責照看她,她有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

李閔君道:“吃了睡,睡了吃,過得比我們好多了。”

明長宴點頭:“她就沒說想要出城?”

李閔君開口:“你就不能仔細聽聽我說的話嗎?現在出生需要令牌,大門口限行,她一個弱女子,去哪裡弄令牌?還想出去呢,我看啊,連出客棧都麻煩!”

明長宴道:“我去看看她。”

二人一同起身。

剛走出一步,李閔君突然驚訝道:“下雪了。”

先是一片,緊接著,紛紛揚揚的雪,落在二人肩上。

李閔君開口:“今年的初雪真是姍姍來遲啊。”

明長宴道:“我不是很喜歡下雪。”

他往前走了幾步,之間雪片越落越多,累積在他的身上。

來到香香房間,進門之前,明長宴敲了敲門。

香香似乎沒有起,躺在床上,嗚咽一聲。

正符合了李閔君所說:吃了睡,睡了吃。

香香在床上,慢吞吞地問道:“誰呀?”

明長宴道:“香香姑娘,是我。”

香香道:“原來是你。”

她伸了一個懶腰,軟綿綿開口:“我還沒起呢,有事嗎?”

明長宴道:“無事。隻是來提醒你,按時吃藥。”

香香開口:“我知。”

明長宴站在門口,卻也不進去,交代兩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剛走,房間裡,香香渾身發抖,眼淚因為恐懼,不受控製地落在床單上。

她被一名白衣女人摟在懷中,坐在床上,而距離脖子的不到分毫的地方,一片鋒利的刀刃,閃著白光。

香香顫抖道:“他走了……他走了……你放過我吧……離離……”

方才,香香起床洗漱。

冷不丁,窗戶猛地被風吹開,她正欲關窗,卻不料窗口突然出現一個形如鬼魅的女人。

“你好啊,香香,好久不見了。”

香香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白瑾。

她原本在這一瞬間,就會被利刃穿心。

誰知,門口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白瑾微笑掛在臉上不變,身體如一張白紙似的,飄進了屋中。手上的刀刃,悄無聲息的遞送到了她的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