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時逗小孩兒便喜歡這麼逗弄,但是現在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壓在床上,用逗小孩的手法逗他,彆說明長宴脾氣並不怎麼柔軟,就算是再柔軟的脾氣,現在也該要生氣了。
這麼想著,明長宴還真的有點生氣。
就一點點!
他蹙著眉頭,手中暗自發力,正考慮用一個不傷著懷瑜的方法,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時,懷瑜卻突然湊近。
兩人的嘴唇隨即貼上。
明長宴的瞳孔驟然縮小,腦子裡被震得一片發麻。
他——
明長宴手中的力氣卸了個乾淨,無比驚悚地想道:他是不是瘋了!
就在他愣神的這幾秒鐘,懷瑜的舌尖已經頂開了明長宴的牙關。明長宴從來沒被人吻過嘴唇,更彆說如此被壓在床上,用的是這般、這般粗暴的方式。
他可是天下第一!
明長宴左右甩頭,似乎想要脫離懷瑜的桎梏。但每次總是稍稍離開一些,剛得了一點空氣,懷瑜便又咬了上來。
他“唔唔”了半天,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淚來,微微發紅,情動不已。
明長宴的雙腿屈起,想將懷瑜弄開。對方卻先發製人,將他的腿壓得嚴嚴實實。明長宴悶哼一聲,嘴張得更開,懷瑜的舌頭壓在他的舌頭上,追逐纏綿,挑逗撥弄,明長宴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下巴一路落在了龍床上。
雙目含淚光,這下可被欺負得狠了。
他想道:懷瑜這是中了什麼邪?還是本少俠天天扮個女人,他也把我當個女人了?好家夥,這天下的便宜都給他撿了嗎?兄弟就是兄弟,哪兒能拿來當女人用的!罷了,我讓他親這一回,權當是我讓他的好了。
誰知,這還沒完。
明長宴隻當做是被咬了一口,雖然懷瑜這一口咬得挺厲害。
他雙手被懷瑜牢牢地捉住,明長宴掙紮一番,怎麼也起不來。
懷瑜扣住他隻用了一隻手,而另一隻手則是順著明長宴的腰線往下滑,掐住了他大腿的最深處。
他這時候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懷瑜要乾什麼了。
隻是明長宴十分費解,他既不是個女人,身上又沒幾兩肉,有什麼好摸的?
懷瑜的力氣還不小,跟軟綿綿三個字是不搭邊的。明長宴從未被人如此用心地撫摸過,身體青澀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懷瑜。
他嘴巴得了空,必得說個不停。明少俠覺得今夜的懷瑜很不對講,他又推又踢,忙著說道:“懷瑜,你這是做什麼?”
難道是九十九宮待得太久了,沒跟女人親熱過嗎?
明長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確,很有道理。
確實啊,懷瑜一看就是那種不愛跟人打交道的性格。雖然說不上冷漠,話也絕算不上少,但是他身在這個位置上麵,有身份在那處,除了帝後,誰敢與他平起平坐的談笑風生。
不過,這也奇怪。要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位極人臣,手握重權,呼風喚雨,身邊會缺女人嗎?豈不是美妾成群,飲酒作樂,夜夜快活。
明長宴連忙就想提議,若是他真的缺女人的話,憑借懷瑜的相貌和身材,哪裡會找不到女人?——明少俠回頭看了一眼懷瑜,便看到他的衣服也有些散亂。明長宴畢竟是個男人,就算是身子縮水了,到底不是嬌滴滴的女人,力氣還是在的。此番胡亂掙紮,懷瑜想壓製他也得費一點力氣。
衣服自然在掙紮的時候亂了,他穿得不錯,兩三件衣服被明長宴蹭得亂七八糟,最裡麵的褻衣也微微往外翻著,露出了大半的肌膚。
光是看著,明長宴便心知懷瑜的身材不錯。
他哀呼連天,雙手還抗拒地抵在懷瑜的肩膀上。
明少俠道:要不然直接跟他說,本少俠很不願意,你要找就找女人去吧,彆看著眼前沒有女人,便拿我這男人湊活。
想是這麼想,並且從一開始就之一這麼想著。卻是等懷瑜的手鑽進了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中時,都沒說出來。
明長宴現在推開他,讓他去找彆的女人,心裡這麼想,嘴上又怎麼都無法開口。
萬一他真的去找彆的女人了怎麼辦?
明長宴的眼睛微微眯起,雙手又是捉緊,又是鬆開,一時間理不好自己的思緒。
去找就去找,跟我有什麼關係?
[拉燈部分指路本文首頁簡介]
第二日一早,明長宴再醒來時,眼前已經不是那張龍床了。
他並未腰酸背痛,隻是睡得太久,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不適。緩了好一會兒,明長宴才反應過來,皇宮裡那堪稱粗暴的情.事隻是一場大夢。
真是奇怪?平白無故的,我怎麼做了這樣的夢?
明少俠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這麼一想,把自己嚇了一跳。他連忙一動,一翻身,便抱住了身側的懷瑜。
真是罪過罪過,自己平時有這麼欲求不滿嗎!
抬頭一看,發現懷瑜似乎早盯著他,自己卻沒發覺,大概是懷瑜被他做夢時的動靜給吵醒了,略有些起床氣,不過無傷大雅。他向來不在明長宴麵前發作,至多抱著他不撒手。
他被明長宴吵醒,就盯著他看,眼神十分明顯:解釋。
明長宴道:“醒啦?還是被我吵醒的?”
看懷瑜的臉色,不用猜,儼然是被吵醒的。
明長宴咳道:“我做夢了。”
懷瑜頓了一下,問道:“是噩夢嗎?”
明長宴搖頭,枕在懷瑜的手臂上:“不是,夢見你了。”
懷瑜道:“那就不是噩夢。”
明長宴笑出聲,又哄他:“當然不是噩夢。夢見你麼,自然是好夢,是美夢。我差點兒都不願意醒了。”
懷瑜道:“你夢見我什麼了?”
明長宴胡編亂造:“我夢見你被妖怪關在了九十九宮,需要一個英勇無比的勇士去救你,我麼便自告奮勇,大殺特殺,將你救了出來。你見我長得英俊,就哭著鬨著要嫁給我,哎,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喜歡你,你要嫁,我便娶唄。”
懷瑜掐著他的臉:“說實話。”
明長宴哎喲叫喚了半天。
懷瑜根本沒有用力掐,他裝模作樣地叫完,說道:“好吧。你湊過來,我小聲的告訴你。”
他不動。
明長宴心道:真難哄。
於是,明少俠隻得自己湊過去。
“我剛才夢到你,喊了你……”
懷瑜聽罷,難得,耳根終於有些發紅。
最後兩個字,消失在二人呢喃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