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恐懼、痛苦,仿佛他也曾親身經曆過火海的灼燒。
“白書?”王元燿握住季白書的肩膀,擔心詢問。
季白書臉色蒼白,勉強笑著說:“沒事。”
王元燿還想再說話,有人一句‘認出來了’打斷他的話。傅嵊抱著何遠出來而他自己全身被火燒,王元燿不得不去救火,離開時擔憂地看著季白書。
季白書:“去吧。”
而後跑去扶起何遠。
一行人合力滅火,將傷患都送去醫院,季白書確定何遠安全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一晚才醒來,王元燿守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用擔憂的目光看他。
“我沒事。”季白書說。
王元燿:“我去叫醫生。”說完他就去外麵喊來醫生,之後沒再進來,也不問他暈倒的原因。
醫生看完後,季白書去何遠的病房呆坐良久,他終於知道王元燿和何遠針對方家的原因。
然而當何遠醒來,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模樣,季白書突然就想遂他們的願,就當一個前塵儘忘、永遠美滿幸福的季白書。
所以他搶先一步質問何遠報複方家是不是為了他,之後再否認他什麼都沒想起來,一切都是猜測,然後對何遠的說辭表現出半信半疑,接下來不需再做什麼,王元燿會補足所有漏洞,讓他相信方家與他毫無關係。
季白書難得一次耍心機,為了維護愛他的人想要保護他的心意。
安撫好何遠,季白書出門,見到門外不知站了多久的王元燿。
“怎麼在這兒?”
王元燿牽著他的手,說:“沒見到你,猜你在這兒。”
“昨晚誰照顧季小吉?”
“讓媽媽去接送了。”
季小吉有人照顧就好,季白書隨後問起何遠這事怎麼處理,會不會被控告坐牢死刑,方家、於子明背後的人是不是很難惹。
王元燿笑笑說:“不會,他們沒法蹦躂了。七年前拿他們沒辦法,七年後蹦躂再高,也能一腳踩死。”
季白書依稀猜到一點,“何遠沒事就好。”
王元燿擁著季白書往回走,遠遠看到方家人堵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吵鬨,方父和方母頭發花白、神色疲憊,攔住醫生要求他們必須調派資曆最高的醫生醫治昏迷的方稷和於子明,那副做派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怎麼?”
“沒事。”季白書搖頭,無論方家還是方稷,都與他毫無關係。
他打定主意遠離方家,卻沒想到方稷醒來後,記憶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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