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趙銘傳說道:“又來了。”
是什麼?藺懷生毫不知情,但正因為毫不知情,藺懷生也在幾秒之後迅速反應了過來,是他聽不到的動靜——“心臟”的聲音。
這一個夜晚,心臟牌的主人依然身處安全屋,向在場每一位忠臣無形地透露著自己的訊息。
咚咚——咚咚——
那個聲音仿佛捶打在剩下幾個人的耳膜邊。
施瑜慌張而迅速地說道:“可是,那不是上一個房間才有的嗎?為什麼這間屋子也有!”
這是他們在上一個房間裡就沒有解出來的答案,而現在這個詭異的聲音跟著他們來到了這個房間。
覃白打了個顫,憋出來一句話。
“是它們,惡魔蛋。”
眾人一起看向牆壁。
他們差點忘了所謂的“安全屋”並不安全,之前能在牆那頭發現堆疊如山的惡魔蛋,誰知道這一間會不會有呢。
施瑜問:“要再剖開嗎?”
但她很快自我否決:“不……!”
“不。”她搖了搖頭,怔怔地盯著牆壁,好像已經用眼神把牆壁鑿穿,然後再搖了搖頭,似乎又希冀這麵牆永遠不要坍塌。
仇說:“彆管那個,它們也沒那麼容易出來,先找出今晚安全屋的主人是誰!”
沒有人聯想到心跳,對藺懷生來說就是安全的,對於仇的話,藺懷生則表現出麵上的附和。
覃白卻不同意。
“你為什麼執意要找人?”
仇嘖了一聲:“那等著這家夥繼續害人?”
覃白搖頭,她盯著仇,目光緊緊逼視。
“隻有一種人會破壞規則地投人出去,也隻有一種人需要努力找人。”
這是個陣營遊戲。
隻有陣營首領需要努力地判斷。
忠臣隻需要服從首領、幫助首領。
覃白扯唇:“你是麼?”
仇不耐煩地皺緊眉,“彆什麼事都想當然。”
“你的意思是今晚這個安全屋主人投錯了蘇柏,其實該投我,是麼?”
仇這話的意思太直白了,趙銘傳想要從中調劑都有些說不出口。他最後生硬說道:“好了!”
“先盤今晚的安全屋主。”
藺懷生目光閃了閃。
趙銘傳沉了一口氣,說道:“首先,我們排除蘇柏本人。”
“為什麼?”
這是藺懷生問的。
趙銘傳下意識反問:“什麼為什麼。”
藺懷生就說:“規則好像沒有說安全屋主不能把自己投出去。”
當藺懷生說完這句話後,幾個人的表情變了。
氣氛沉默了一會後,施瑜遲疑道:“但我還是覺得是蘇柏自己的可能性很低,他那副樣子不像裝的,如果是裝,也太恐怖了。”
藺懷生配合地點頭:“嗯。”他看向其他人,“我隻是想到這種可能性。”
“但蘇柏也沒必要,他已經出去過一次了,如果他今晚是安全屋主,沒必要再承擔一次風險。”
藺懷生說得滴水不漏,好像他真的是一個無嫌疑的旁觀者。
覃白說:“我傾向安全屋主不能把自己投出去。”
她的目光看向仇。
因為她忽然想到,這種可能,也符合為什麼仇在今晚沒有被投出去的現實。
就在這時,安全屋彈開,宣告他們這一晚也過去。
覃白率先站起來,扯了扯唇:“走吧,到外麵再聊。”
白天的安全屋可不再是安全屋了。同樣,她會這樣果斷,也是認定了她心中的猜測。
幾個人也跟著起來。
但當他們拉開門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門的後麵不是白天的古堡,而是另一間安全屋。
在這間嶄新的安全屋裡,輕盈的綠燈閃爍。
【安全屋已開啟,請玩家儘快進入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