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7樓B區,709。”
“知道了。”
掛了電話,梵音對著手機屏幕呆了幾秒,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轉頭對白錦城說:“白爸爸,今天是不是鹿司弟弟的生日啊?”
“沒錯,是今天。”
“你不用回去幫他慶祝嗎?”
“他說要和幾個朋友出去吃飯唱歌,應該會玩到很晚。”白錦城說,“而且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醫院,就不回去了。”
“畢竟是18歲生日,如果我爸爸不陪我一起慶祝的話,我會很難過的。”梵音頓了頓,“等會兒有個朋友來看我,他來了你就走吧,給鹿司弟弟慶祝完生日你再回來。”
想了想,白錦城點點頭:“好吧。”
接著又問了句:“哪個朋友要來看你?”
梵音說:“顧鴉,就是和鹿司弟弟同校的那個高中生。”
白錦城“喔”了一聲,沒再多問。
不到半個小時,顧鴉出現在病房。
雖然腦海中有圖像記憶,但看到真人,梵音還是小小地驚豔了一下。
不愧是提前分化的野獸派Omega,年僅17歲的顧鴉幾乎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從容貌到身材都已經長成了青年模樣,他的五官有種刀削斧鑿般的淩厲感,自帶高冷氣質。
他穿著夏季校服,短袖白襯衫搭黑色長褲,裸露在外的肱二頭肌看起來充滿力量,修身的黑色長褲包裹著兩條長腿,走動時可以看到自然繃起的腿部肌肉——他換身行頭就可以直接上T台走秀了。
“白叔叔。”顧鴉平靜地和白錦城打招呼。
白錦城說:“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回家一趟,想麻煩你幫我陪含白兩個小時,等我回來你再走,可以嗎?”
顧鴉說:“好。”
白錦城笑著說“謝謝”,又叮囑梵音兩句,就拿著車鑰匙走了。
病房裡隻剩下梵音和顧鴉兩個人。
顧鴉雙手插兜站在病床邊,安靜地、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梵音莫名有種被人剝開衣服審視的不適感,她略顯尷尬地衝他笑了笑,主動打破沉默:“好久不見。”
顧鴉沒有回應她,他抽出雙手,脫下書包,扔到床尾,隨即坐到病床邊,雙臂撐在梵音兩側,同時傾身靠近。
梵音猝不及防,避無可避,被堵住了雙唇。
顧鴉沒有在表麵多做停留,他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進犯她的口腔,纏住她的舌頭。她品嘗到了一股清淡的、如冰似雪的味道,有點上頭。
她抬起雙手摟住顧鴉的脖頸,主動索取,顧鴉卻在這時突然撤退,下一秒,頸間傳來尖銳的刺痛——顧鴉咬了她!
“好痛!”梵音想躲,卻被顧鴉的雙臂牢牢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他的臉深埋在她頸間,牙齒咬破了她嬌嫩的皮肉,宛如吸血鬼在吸食人類的鮮血。
梵音陡然反應過來,顧鴉咬破了她的腺體,他在試圖標記她。
可是,再強大的Omega也不具備標記其他性彆的能力,他這麼做隻是徒勞。
梵音便任由他咬。
她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試圖安撫這頭不知道為什麼怒氣勃發的小獸。
很快,梵音感覺他鬆了口。
他用溫熱柔軟的舌,輕柔地舔??由他製造的傷口。他每舔一下,梵音就輕微顫栗一次,她咬著牙抿著唇,以免自己發出奇怪的呻喑。
片刻之後,顧鴉放鬆了手臂上的力量,他抬起頭來,再次吻上梵音的唇。
這一次,他吻得很溫柔,從凶惡的狼變成了溫順的羊。
那種如冰似雪的奇妙味道裡摻入了淡淡的血腥味,讓梵音更加上頭,她又一次環住顧鴉的脖頸,緊貼著他結實的、發熱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
不知道纏綿了多久,當顧鴉將她完全覆在身下的時候,理智一秒上線,梵音偏頭躲開,雙手無力地推他,弱弱地說:“起來,你壓得我快喘不上氣了。”
顧鴉撐起上身,但並沒有從她身上徹底挪開,他隔著呼吸相聞的微妙距離俯視她,即使在這樣的時刻,他的目光依舊缺乏溫度,讓梵音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情感冷漠症。
梵音直視著他寒潭似的眼睛,伸手碰了碰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指尖沿著鋒利的線條緩緩向上,最後輕輕撚住了他溫熱的耳垂,輕聲問:“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等了好一會兒顧鴉才沉聲開口:“太久沒見你,想把你看清楚。”
梵音又問:“你剛才咬我的時候,有沒有嘗到信息素的味道?”
顧鴉似是回味了一番:“有,但是很淡,被血腥味遮住了,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梵音看著他,繼續問:“如果我分化成Alpha,你願意被我標記,成為我的附庸嗎?”
顧鴉沒有回答,隻是沉靜地注視著她,仿佛沒聽到她的話。
等了等,梵音微微一笑,鬆開他的耳垂,說:“顧鴉,我們分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在21點,感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