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my12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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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司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冷冷地、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
梵音言簡意賅地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小狗。”
話音剛落,布簾“唰”的一聲被拉開,白鹿司坐在床邊看著她,眼神冷得仿佛結了冰:“你是不是想死?”
梵音淡定從容地側躺著,麵帶微笑地看著他:“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怎麼會想死呢。我隻是想和你玩一個有趣的遊戲。”
白鹿司竭力壓著怒火,他倒要聽聽看,她想怎麼辯解,於是順著她的話問:“什麼遊戲?”
“遊戲的名字叫‘支配與服從’。”梵音慢條斯理地說,“規則很簡單——參與遊戲的兩個人,一個是支配者,另一個是服從者。支配者負責發出指令,服從者負責完成指令。成功,服從者獲得獎勵,並和支配者交換位置。失敗,則位置不變。支配者發出的指令必須是安全的,不可以讓服從者違法犯罪,不可以危及服從者和他人的人身安全。”
說完,梵音坐起來,直視著白鹿司的眼睛說:“怎麼樣,敢不敢玩?”
白鹿司沒有立刻回答。
他猜不透她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但她說的這個遊戲,確實對他產生了吸引力。
梵音等了一會兒,重新躺回去:“不敢玩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剛躺好,背後響起白鹿司冷淡的聲音:“再加一條,支配者不可以要求服從者和任何人發生性關係。”
梵音覺得白鹿司怪好笑的。
他追加這條規則,潛台詞再明顯不過:彆想睡我,我很高貴,你不配。
他像唐僧防女妖精一樣防著她,但這口“唐僧肉”她還就非吃不可了。
梵音翻身麵朝他:“好,我同意。”
白鹿司問:“遊戲什麼時候結束?”
“隻要支配者想要結束遊戲,隨時都可以結束。”
“誰先做支配者?”
梵音說:“我是姐姐,我讓著你,你先。”
白鹿司不跟她客氣:“好,那遊戲從現在開始——”
“等一下。”梵音打斷他,“我也加一條規則,這個遊戲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白鹿司不假思索:“好。”
梵音從左手食指上摘下一枚戒指,遞給白鹿司:“這枚戒指就當作是支配者的象征,你現在是支配者,你先戴著。”
這枚戒指當然不是她和係統的聯絡器,那枚戒指早就被她穿進項鏈戴在了脖子上,以防再次丟失,導致她和係統失聯。
白鹿司把戒指戴在了左手小拇指上,尺寸剛好。
梵音說:“主人,你的第一條指令是什麼?”
“主人”這個稱呼讓白鹿司的神經如觸電般顫栗了兩秒,他久違地有了興奮的感覺,沉默片刻,說:“我還沒想好,先睡覺吧。”
“好的,主人。”梵音乖乖躺平。
白鹿司拉上布簾,也躺回了床上。
心臟跳得有些快,他把手按在上麵,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雖然不清楚池含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他很樂意陪她玩這個遊戲。
梵音是這個遊戲的發起者,她此刻比白鹿司更興奮。
她其實沒抱什麼希望,隻是隨便一試,沒想到白鹿司竟然這麼輕易就上鉤了。
一種可能,他絲毫不把她的雕蟲小技放在眼裡,自認為可以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殺得她片甲不留;另一種可能,他故意咬鉤,想要順著魚竿往上爬,以達到某種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梵音都不怕,因為除了這條命,她什麼都可以豁出去。
因為心情太雀躍,梵音數了好久的羊才睡著。
但隔壁床睡的人從溫柔可親的白錦城變成了和她針鋒相對的白鹿司,防禦機製自動開啟,周圍稍微有點動靜梵音就驚醒了。
梵音睜開眼睛,昏暗中,急促的喘息聲仿佛近在耳邊。
她趕緊起身下床,掀開布簾,看到了蜷縮成一團的白鹿司。
顯而易見,他正在被肉躰分化的疼痛折磨著。
奇怪,她輸完液藥效可以維持一天,他怎麼這麼快就發作了?
對了,她之前還用了鎮痛泵,白鹿司沒用。
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叫醫生。
梵音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卻在按下去的前一秒停住,因為緊接著冒出的第二個念頭讓她打消了第一個念頭。
不好意思,她要趁人之危了。
梵音坐到床邊,然後側身躺下,從後麵擁抱住瑟瑟發抖的白鹿司,摸索著抓住了他的手。
她剛經曆過沒幾天,所以很清楚,此刻的白鹿司不僅渾身無力,而且意識也模糊不清。他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會用儘全力抓住來救他的人,不管這個人是誰。
梵音的前胸緊貼著他汗濕的後背,臉貼著他滾燙的臉,讓他儘情地吸入她的信息素。
雖然她的腺體還沒完全成熟,但已經可以源源不斷地釋放出具有治愈作用的Enigma信息素,和她朝夕相處的白錦城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白錦城今天上午還跟她說,就算待在病房裡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感到無聊或者煩躁,心情莫名的舒暢。
沒過幾分鐘,白鹿司的身體停止顫抖,呼吸也恢複了正常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