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學霸,打遊戲也這麼厲害。
梵音急忙跟上他:“你今天怎麼了?從早上到現在,你一直在給我臉色看,跟你說話你也不理我。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白鹿司還是不說話,看樣子是要把裝聾作啞**施行到底了。
梵音說:“白鹿司,你這樣真的很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超級幼稚。”
白鹿司依舊無動於衷。
梵音自說自話,就當是消耗卡路裡了。
“但誰讓我是姐姐呢,我讓著你,不跟你一般計較。”
“哎,你仔細想想,我加入這個家以後,你的生活是不是變得比以前有趣多了?”
“白爸爸要忙咖啡館的生意,你平時一個人在家裡,連個跟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該多無聊啊。現在有我陪著你,即使你對我要麼冷嘲熱諷要麼愛答不理,我還是努力地討好你,還陪你玩遊戲——欸,突然發現我好像成了你的舔狗,明明我想讓你做我的小狗來著……”
白鹿司終於被她撬開牙關,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又生氣了,”梵音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真是個小氣包。”
白鹿司:“你……”
他猛然意識到,她正在用對付小孩的手段挑逗他,而他差點被她牽著鼻子走。
幸好他及時收聲了。
“我怎麼了?”梵音問。
白鹿司一臉冷漠地繼續往前走。
梵音差點笑出聲。
弟弟就是弟弟,還是太嫩了點。
經過RippleCafé,上到二樓,梵音說:“主人,我去完成你的指令了。”
白鹿司頭也沒回,徑直上樓。
回到家,白鹿司脫下沾著烤肉味的衣服,直接丟進洗衣機,然後花十分鐘衝了個澡。
穿好衣服,坐到書桌前,厚厚一遝試卷就在桌麵上擺著。
周末兩天,各科加起來發了九份卷子,他才做完了兩份。但這隻是小問題,關鍵是分化期才剛開始,他必須每天去醫院輸液,上午的四節課肯定上不成了,按一周來算,他起碼要缺二十節課。
對即將高考的人來說,實在耽誤不起。
以防疼痛發作,白鹿司提前吃了兩顆止痛藥,才拿起筆開始做題。
大概兩個小時後,感覺到輕微的疼痛,白鹿司毫不猶豫地又吃了兩顆止痛藥。
六點多,白錦城來問他知不知道池含白去哪兒了。
白鹿司說:“二樓紋身店。”
白錦城愣了幾秒,關上房門出去了。
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痛,白鹿司煩躁地罵了句臟話。
雖然可以忍受,但這樣他根本沒辦法專心做題。
止痛藥也不能再吃了,吃多了會成癮。
白鹿司想到了池含白。
她的信息素對他有顯著地安撫作用,她昨晚隻在他旁邊待了五分鐘,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沒有再痛過。
該死,連她的信息素都在誘惑他。
晚飯是白錦城和白鹿司一起吃的。
父子倆各有心事,誰都沒心情說話,默默吃完飯,白錦城就下樓了。
白鹿司收拾好廚房,回房間繼續做題,就算專不下心,也要硬逼著自己做。
快九點的時候,白鹿司聽到外麵有動靜,他猜是池含白回來了。
沒過多久,響起敲門聲,隨即傳來池含白的聲音:“主人,我已經完成你的指令,請你驗收。”
白鹿司起身走到門口,停頓幾秒,打開了房門。
梵音抬頭看了看白鹿司,衝他微微一笑,隨即往後退了幾步,抬起雙臂,緩慢地轉動身體,好讓白鹿司360度無死角地欣賞她努力了兩天的成果。
白鹿司略過她化著濃妝的臉,目光停落在她露出來的一截細腰上。
她的小腹上,紋了兩枝玫瑰,兩朵含苞三朵盛放,一條青蛇盤繞在紅花綠葉間,蛇頭吐信,輕吻花朵,細長的蛇身從花枝間伸展出去,經過側麵匍匐到後腰,蜿蜿蜒蜒,再從另一側繞回前麵,纖細的蛇尾觸碰到枝葉,剛好形成一個閉環。
白鹿司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今天上午他才在心裡把她比作花與蛇,今天晚上這兩個意象就被她紋在了身上。
這驚人的巧合令他感到頭皮發麻,神經顫栗的刹那,他恍然看到一幅幻象,纏在池含白腰上的那條蛇活了過來,吐著信子撲到他身上,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明天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