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先把隨身物品上繳,然後被陳醉軒帶進一間審訊室,又讓她等著。
這次沒等太久,鄭溢聲和陳醉軒一起來了,依舊由鄭溢聲問話,陳醉軒記錄。
梵音從霍雲蒸在食堂被潑泔水說起,將之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但隱去了霍雲蒸被霍銘鼐性侵那一段。
聽完她的講述,鄭溢聲簡單問了她幾個問題,就讓她走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起案子就是自殺,鄭溢聲顯然並不打算浪費太多精力。
從審訊室出來,梵音說:“陳警官,我想問一下,霍雲蒸她爸爸霍毓鐘關押在哪所監獄?我想見見他。”
陳醉軒跟著鄭溢聲去見過霍毓鐘,所以知道答案:“他在橡樹林監獄,隻有每個月3號和18號開放探視。”
梵音說:“我記住了,謝謝。”
拿回上繳的物品,梵音獨自走出警局的玻璃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台階下的白鹿司。
他佇立在朦朧夜色中,夜風吹拂著他的頭發和衣角,挺拔又清雋,寧靜而美好。
即使明知不能以貌取人,梵音也沒辦法把他和殺人犯劃等號,但願……但願她的猜測是錯的。
唉,她突然有些理解電視劇裡那些愛上殺父仇人的女主角了。
白鹿司遲了幾秒才看到她。
他沒有任何動作,表情也沒有明顯變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梵音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然後張開雙臂抱住他,把臉靠在他胸口。
這一天過得好累呀,她需要找個人靠一靠。
白鹿司僵了小會兒,抬手放在她肩上。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保持沉默。
梵音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抱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抱了大概兩分鐘,梵音離開白鹿司的懷抱,笑著對他說:“回家吧。”
白鹿司“嗯”了一聲。
電動車勻速行駛在車水馬龍裡。
梵音摟著白鹿司的腰,趴在他背上,明明睜著眼睛,眼神卻是恍惚的。
她什麼也不想看,不想聽,不想思考,隻想放空自己,自由地吹吹風。
當熟悉的街景從眼前閃過時,梵音坐直身體,收回手臂,抖擻精神,回歸現實。
她說:“待會兒白爸爸要是問我們兩個為什麼會在一起,我該怎麼解釋?”
白鹿司說:“我出門的時候跟他解釋過了,說你讓我去接你。”
梵音“喔”了一聲,沒再說話。
很快,電動車停在了RippleCafé門口。
梵音先下車,隔著落地窗和店裡的白錦城對上視線,她便衝他揮了揮手。
白錦城從店裡走出來,徑直走到梵音麵前,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梵音輕輕搖了搖頭。
白錦城握住她的手:“回家再說。”
回到家,坐在客廳裡,不等白錦城詢問,梵音先開口:“我的好朋友霍雲蒸,跳樓自殺了。”
她目不轉睛地觀察著白錦城的表情,卻沒發現任何異樣,他流露出恰如其分的遺憾和難過,溫言軟語地安慰她:“未經過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她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彆怪她怨她。而且她是一個成年人了,她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包括生死。”
梵音沉默須臾,疲憊地說:“白爸爸,我累了,想早點睡覺。”
白錦城說:“吃點東西再休息吧。”
梵音搖頭:“我不想吃。”
白錦城沒有勉強:“等想吃了告訴我,我幫你做。”
回到房間,梵音找了個乾淨的塑料袋,把那張沾著霍雲蒸血液的紙巾放進去,又用馬克筆在塑料袋上寫了個“雲”字,然後把塑料袋收起來。
洗完澡,梵音坐在床邊,隨手拿起手機,看到一條未讀信息。
白鹿司:[想要什麼獎勵?]
梵音想了一會兒,打字回複:[我要你取消“支配者和服從者不能發生性關係”的規則。]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帶我家喵去絕育,有可能會鴿,提前吱一聲。
感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