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斕六點多就去食堂幫忙了,梵音和林川榆一起過去。
夜幕已然降臨,月亮還沒爬上來,漫長的白晝總算是熬過去了。
途經後門的時候,梵音往有亮光的保安亭瞟了一眼,守衛已經換了人。
走出宿舍區,再橫穿正門和教學樓中間的廣場,就到食堂了。
食堂裡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梵音走進來的時候,食堂裡安靜了兩秒,然後變得更聒噪了。
“臥槽,哪來的妹子,比純淨水還純!”
“淦,勾巴硬了,好想操。”
“你想屁吃,這麼極品的妹子,肯定是老大先玩,等輪到兄弟們的時候估計已經被玩壞了。”
梵音自動屏蔽汙言穢語,她切換到“小白兔”的狀態,神情怯怯地打量周遭,看見的基本都是長得奇形怪狀的男人,和這些人坐在一起,不用吃飯就已經飽了。
深惠衝朝她招手:“梵音,過來!”
梵音牽著林川榆的手朝他走去,當深惠衝攥住她的手腕時,梵音不得不鬆開林川榆,跟著深惠衝來到一個皮膚黝黑、麵貌普通的男人麵前。
深惠衝臉上堆著笑,向她介紹:“這是我們老大耀哥。”
“耀哥,你好,”梵音彬彬有禮地說,“我叫祝梵音,謝謝你們好心收留我。”
劉炳耀高冷地掃她一眼,說:“坐吧。”
深惠衝按著梵音的肩,讓她坐到劉炳耀身邊,隨即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乖乖聽耀哥的話,隻要把他哄開心了,你的好日子就來了,明白嗎?”
梵音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嗯。”
餐桌是食堂裡常見的四人桌,梵音和劉炳耀坐一桌,林川榆和深惠衝坐一桌,其他人三三兩兩落座,圍成一個圈。
桌上已經擺著兩道菜,一盤涼拌黃瓜,一盤白切雞。
自從來到末世,梵音基本就沒吃過肉,可現在肉就在眼前,她卻毫無食欲。
劉炳耀邊吞雲吐霧邊問:“多大了?”
梵音說:“十六。”
男人的手突然落到她大蹆上,接著問:“是處女嗎?”
梵音強忍著作嘔的慾望,抓住那隻鐵鉗似的手,話音顫顫地央求:“耀哥,你彆這樣……”
劉炳耀的手紋絲不動地按在她蹆上,邪惡一笑,說:“不好意思說就算了,等吃完飯我親自驗驗就知道了。”
梵音仿佛要哭出來了:“耀哥,你弄庝我了。”
劉炳耀摩挲了幾下才鬆開手,梵音低頭一看,剛才被他抓過的地方紅了一片。
“耀哥,你彆光顧著跟妹子**啊,今晚的主角不是姓楊的嗎?是不是該把他拉出來溜溜?”
“就是就是,雞骨頭扔了怪可惜的,不如塞姓楊的那狗逼嘴裡。”
“哈哈哈!這主意不錯,夠損!”
“耀哥,我去把姓楊的帶過來吧!”
劉炳耀擺了擺手,立馬就有兩個人興衝衝地跑了,其中就有先前在後門看門的那個黃毛,年紀越小越蹦躂得歡。
劉炳耀扭頭看著梵音:“會喝酒嗎?”
梵音輕輕搖頭:“不會。”
劉炳耀說:“倒酒總會吧?”
梵音點點頭,伸手拿起他麵前的啤酒瓶,往玻璃杯裡倒酒,可她“笨手笨腳”的,直到泡沫漫出來了才慌忙停下。
劉炳耀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兩口喝完,示意梵音接著倒。
他沒有勉強她喝酒,可能是覺得她要是醉成一具“屍體”的話就不好玩了。
幾杯酒的功夫,楊淮安就被帶過來了。
他的雙手被繩子綁著,繩子的另一端抓在那個黃毛的手裡,像牽著一條喪家之犬。
他赤躶著精壯的上身,前胸後背遍布著交錯的血痕,應該是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黃毛將楊淮安牽到包圍圈的中間,狐假虎威地說:“姓楊的,先給我們耀哥磕頭謝罪。”
楊淮安冷笑一聲,抬眼看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劉炳耀身旁的白衣少女,她是如此純淨、美好,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和這個地方、和這些爛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