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撩人的是月下美人(1 / 2)

眼看著商容與將要去上早朝,顧佑連忙握住蘇喜的手,焦急說:“二嫂,怎麼辦啊,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鬨出人命,在王爺麵前不好看啊……”

顧佑母親是戶部侍郎的小妾,她母親得寵時很張狂,她跟她娘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才能嫁給劉側妃的二兒子。後來失了寵,就被當家主母嫉恨,三翻四次的找茬。

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劉側妃異常厭惡她。

因此,她出嫁時,當家主母連個陪嫁丫頭都不給,也就到了王府,劉側妃看她寒酸,可憐她,外加不想讓外人說閒話,賞給她兩個丫鬟。

這些年她雖然伏低做小,事事都以劉側妃與蘇喜為尊,但劉側妃依然覺得她是賤妾的種,早就想讓商翩度休妻。

好在,她哄得商翩度開心,以及成王為人正直公正,她才沒有被趕出王府。

這兩個丫鬟是劉側妃賞給她的,如果出了什麼事兒,她不知道如何向劉側妃交代。

劉側妃又會因這兩個丫鬟向她發難。

屆時,她隻怕會更難熬。

蘇喜甩開顧佑的手:“看你出的好主意,你就搭進去兩個賤丫頭,我滿院子的人都搭了進去,現在還讓我舔著臉去求世子……”

顧佑可憐兮兮的抹著眼淚:“二嫂,我不知道世子會參與此事,我這麼做,不就是想為您出口惡氣嗎?”

蘇喜瞪著她:“現在好了,惡氣沒出,倒惹得一身騷,你是故意害我吧?”

顧佑惶恐搖頭,眼淚噠噠噠的往下掉:“二嫂,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蘇喜白了顧佑一眼:“諒你也不敢。”

商容與在出門時,蘇喜攔住他,賠笑:“世子,昨兒白天確實是事出有因,您大人大量就放過她們吧。”

商容與挑眉,神色淡淡:“二嫂,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要做的事,誰人攔得住?”

蘇喜連忙說著:“可她們個個都帶著病呢,又是掃內院,又是掃外院,還要去掃大街的,是個人也吃不消呀!”

商容與微笑,他笑容很迷人,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當年水災,母妃高熱了七日不也拖著病體去賑災施粥?父王出征,側妃拖

著病體去祈福……昨兒世子妃昏迷三天剛醒,不也處理了一整天的府內外事物?怎麼就幾個賤奴吃不消?難不成奴才比主子還會享清福?”

蘇喜滿臉羞愧瞪了眼顧佑。

顧佑垂下了頭。

商容與錯開她們便朝著府外走去,蘇喜欲要追上去,侍衛甲出大刀一橫:“世子要去早朝,二夫人止步。”

蘇喜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

甲出立刻跟上商容與。

當天,暴戾的成王世子又突然火遍京都。

用冷水潑家仆,讓家仆在寒風中站了一夜,逼著生病的家仆掃大街,這特麼的是人的乾的事兒嗎?

路人甲:“他乾過幾次人事兒?”

路人乙:“也對。”

路人丙:“聽說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這些人怠慢世子妃。哎,這些家仆真可憐……”

路人丁:“可憐你還扔瓜子殼?不曉得人家剛拖著病體掃過?”

路人丙:“有種你們都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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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

冉清穀病了幾日,整個人完全失去了生氣。

他這幾日重病不曾給王妃行禮,因此身體才好點就先去給王妃行禮。

行完了禮,王妃留他吃了晚飯,便讓他回去休息。

一路行來,王府莊園廊橋相接,流水小謝。

如今已經夏初,百花開遍,枝繁葉茂,甚為雅致。

在廊橋間穿梭時,他聽到了劍鋒斬斷繁花的聲音。

他朝著廊下花園眺過去,卻見商容與在藍花樹下練劍。

他的劍法很淩厲霸道,一招一式皆帶寒芒,斬斷了無數花葉。

花葉紛紛揚揚,在月色下,美不勝收。

商容與意識到有人在看他,旋身收劍。

收劍時利落乾脆,那柄快劍在他手裡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就好像劃開了一抹月華。

他站定,與廊橋上衣袂飄飄猶帶病氣的人四目相對。

那人逆著月光,身上仿佛鍍上一層光,他站在廊橋邊,癡癡看著他。

此時此刻,商容與終於明白了一個詞。

月色撩人。

其實撩人的不是月色,而是月下的美人。

他伸出手,喊著:“毓兒,到我這裡來。”

乍一聽這個毓兒,冉清穀有點沒反應過來。

純兒推他時,他才意識到是在喊他。

他有

一瞬間的怔愣,以往商容與都是喊他世子妃,怎麼突然叫的這樣親密?

難不成成王世子認命了,不為自己的真愛抗爭了?

雖說成王世子的真愛是一妓|子,但隻要他不放手,以他的才能,他還是能與他的真愛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冉清穀走下廊橋,走到商容與麵前。

商容與看他慘白的臉,笑了笑:“氣色還是很差,你這身體骨太弱了,一場風寒竟躺了半個月。”

冉清穀:“自然比不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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