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朝陽郡主這種一言不合,就直接擼袖子上的女子——
寧清秋其實還是很欣賞的。
至少對著這種來路不明的人,這樣的辦法無疑很有用。
廢話半天,還不如真刀實槍的乾上一場。
這樣才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好好說話。
前提是雙方都是有所忌憚。
最好是打成平手。
這樣的話,就可以坐下來喝杯茶再談其他。
至於說一方輸了嘛——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輸家沒有話語權,贏家掌控一切。
這就是修仙世界最赤裸裸的法則。
簡單,透著極致的殘酷。
長鞭翻轉捭闔,裹挾這雷霆之勢,直接殺向那個不速之客。
那人仍然是笑盈盈的模樣,眼中卻閃過一抹凶光。
寧清秋下意識的覺著,有點臉疼。
都說是打人不打臉,朝陽郡主這明擺著衝著人家的那張貌美如花的臉去的,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難不曾是嫉妒人家長得美?
可是也不應該啊。
朝陽郡主再怎麼愛吃醋,也不至於對著一個男人也是酸溜溜的吧——
陸長生估計會被氣死。
正這麼想著,場中的情景突變。
那赤鳳鞭上麵裹挾火毒,若是被打上一鞭,那傷口便難以愈合,關鍵是還充斥火辣辣的疼痛,挑戰修士強悍的神經。
可謂是極為凶狠歹毒。
然而——
這一招,並沒有奏效。
那人依然笑著,妖嬈無比,卻把舉起來的傘,朝著前方一立。
火鞭狠狠的抽在了那柄油紙傘上。
來人隱藏在傘後,毫發無損。
原來這看似簡單的油紙傘,卻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器。
不然也不可能擋住赫赫有名的神鞭。
朝陽郡主也是一驚。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招製敵。
畢竟來人的隱匿功夫極高,雖然不知道修為實力具體幾何,但是能夠瞞過陸長生的眼睛,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關鍵是她,對於這個人的到來,沒有半點兒感應。
但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對方。
這樣輕描淡寫,卻是接住了她蘊含著七成力道的一擊。
她的麵色凝重起來,眼中閃過慎重。
這人……到底是誰?
如此修為,定不是無名之輩!
而且,明擺著的,他是衝著他們來的,或者說,他是衝著陸長生來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是怎麼知道在落崖山外的必經之路等著他們?
這麼有把握知道陸長生確實是會經過這裡?
但是怎麼可能,就連朝陽郡主也是因為陸長生在遺跡中消失,不肯放棄尋找他的希望,才順利的通過了傳送陣找到他的,這人又怎麼知道傳送陣通著的是落崖山附近?
朝陽郡主心裡麵掠過了無數個陰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