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的大拇指頂在了森羅刀的刀柄上。
就是要拔刀出鞘了。
天碑再怎麼堅硬和玄武的烏龜殼有得一拚,大概也是抵抗不了他的刀的。
森羅刀,大概是當今之世,最恐怖的刀法。
前有魔尊受傷現身說法,後麵又有天機閣的九轉玲瓏陣為此刀的豐功偉績增添了一筆抹不去的光彩,足夠任何人見到七夜拔刀便是心驚膽戰。
天機閣主也是心驚肉跳的。
在他看來,寧清秋要躲避反噬才是上上之選,然後他們第一時間撤離出去,隻要是沒有了其他的陌生的刺激性的氣息,那麼天碑便是會再度沉寂下去,他們等到之後風平浪靜了之後再回來,那麼問題就是變得簡單。
但是寧清秋的堅持和七夜的怒火,顯然是給這個問題增加了很多的變數。
天碑像是感受到了兩個螻蟻般的小蝦米竟然是敢對它發出挑戰,磅礴的氣壓就像是龍卷風和狂暴的驚雷一般橫掃四周,到處都是飛沙走石,一片末日的景象。
寧清秋從牙齒縫裡麵擠出聲音來:“七夜,你先走!”
七夜漆黑的長眉皺起:“亂說什麼,我不離開。”
陳玄感他們早就是退得遠遠地。
沒有必要硬去懟天碑啊,等到人家這一波爆發過去,等到它力有不逮的時候,大家再返回不就是成了?
當然七夜那樣的怪物可以和人家最強勢的時候互懟,那就是旁人學不來的魄力和能力了。
“嘖,這天碑的脾氣可真不好,天機閣主說得它沉默得很,但是我怎麼看都是覺得這個至寶其實相當的暴躁?你說,這最後寧清秋能不能降服天碑?”
陳玄感還砸吧了一下嘴,倒是把他的貴公子風度毀得一乾二淨,大概是因為出了大唐的圈子,在九州這一段時間學會了九州修士的散漫和逍遙,他們自由自在的,不像是大唐還有許多的規矩。
雖然說陳玄感基本上是可以不受規矩控製的,因為他的身份足夠的高,天分也是足夠妖孽,實力也很出色,但是那是以前沒有對比的時候。
現在到了九州,他總算是開始明白當初被白家趕出去被整個世家圈子嘲笑的白雲生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人家真的是追尋逍遙自在,倒是更適合活在九州,開始聽到這樣的論調還是不以為意,但是現在自己親身感受了一下......不得不說,也許在實力上麵九州還比不上大唐,但是大唐已經是太過古老的實力,雖然仍舊輝煌,但是仍然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不像是九州修士,追求的就是大自在大逍遙。
這樣的心境,才是真正的貼合修士的路。
至少對於陳玄感來說,他比較喜歡這樣的氛圍,什麼都是不用想,做好自己就是可以了,隨意,自在。
這不,看看他這說話的語氣,看看他這看好戲的態度,這不知不覺的,陳玄感竟然是變得這麼八卦了。
明遠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天碑再厲害,總是不可能比得過魔尊吧?魔域深淵都是可以殺個對穿,這天碑還真的是算不得什麼,它雖然神妙無雙,但是又不是戰鬥力強,隻是蘊含了天道至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