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了, 之前陳翠芳都不知道原來裁縫鋪那麼忙。
但是忙點好啊,陳翠芳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
趙禮紅把東西放在堂屋桌上後, 看了眼懶洋洋趴在自己狗窩裡睡覺的狗子,“你也不嫌熱。”
點點無精打采地伸展了一下四肢, 趙禮紅覺得它精神有點不是太好,湊過去一看, 樂了,對進門的陳翠芳高聲道,“點點當媽了啊?”
“是啊,可把老三氣壞了, 發現的那段時間天天站在院門口盯著, 就想知道點點的對象是誰, ”想起這個事兒陳翠芳就忍不住發笑,“下個月就快生了,因為點點名聲大,這不, 還沒生呢, 就有人先定了崽兒。”
“那我不就沒機會了?”
趙禮紅哎呀一聲, 伸出手輕輕觸碰點點的肚子,點點頭都沒有抬起來, 見此趙禮紅膽子更大了,把手放在點點軟乎乎的肚子上揉了揉, “要不點點你明年再生一窩?”
“那老三會氣死, 他說了,以後得把點點看緊點,不要讓彆的狗近它的身。”
“笑死人了, 他真這麼說啊?”
“可不,”陳翠芳點頭,“說起來也怪,點點自己出去放風的次數並不多,什麼時候懷上的,我們都不知道。”
“那有狗子來看過它嗎?”
趙禮紅洗了手後,來到堂屋坐下問道。
“沒有,”陳翠芳失笑,“老三就想把狗逮住,結果狗影子都沒看到,他還跟點點說,這種狗你怎麼看得下的?讓它以後擦亮眼睛呢。”
趙禮紅笑得肚子疼,“老三可真是逗死我了,對了娘,這是我給你們帶回來的布,雖然做衣服是不夠,但是做小衣或者是褲頭還是夠的,你看看,我挑的都是比較軟和的布,不磨人。”
“哎喲,這布好,你有心了,給自己和向意留了沒?”
“留了,您就放心吧……”
等趙禮輝回家的時候,才知道上午趙禮紅回來過,她給葉歸冬送了飯,二人還聊了一會兒,就他和趙大根沒見到人,也沒聊過。
趙大根酸死了,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
陳翠芳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柳老四媳婦兒孩子滿月不辦席,咱們就不用去了。”
“怎麼說的?”
趙禮輝好奇。
“老四媳婦兒辦了,那緊跟著的老二媳婦兒孩子辦不辦?老二媳婦兒的孩子辦了,那老大媳婦兒這個孩子呢?一連續辦三次,誰願意去啊?”
陳翠芳搖頭。
“也是,就柳大嫂那幾個孩子都要辦,那這些年柳家不知道走了多少禮了,”趙禮輝搖了搖頭。
吃過晚飯後,趙禮輝就在院子裡組裝簡易風扇,等有人過來看電視的時候,他就跑去後院搞。
後院有塊地方專門牽了電線過來安了燈泡,所以趙禮輝也不會擔心看不見的問題。
他搞了大概半個月,搞出了兩架風力不錯的風扇,因為怕招搖,所以他們都隻放在房間裡麵用,彆人過來看電視的時候,他們都不抬出來。
大夥兒就坐在院子裡,拿著扇子一邊扇涼,一邊看電視。
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了風扇,趙禮輝一家都睡得很舒坦。
再又收集起全組裝的東西後,他帶著東西來到葉家,給葉爸爸他們也組裝了一架風扇。
至於趙禮紅他們那邊,實在是遠了些,趙禮輝想改進後弄出小巧一點的風扇再過去組裝。
“今年你們廠技術部有什麼比賽沒?”
好久沒聽到趙禮輝說比賽的事,葉歸冬躺在床上吹著風扇笑嘻嘻地問道。
“要是新人還有,現在我都是四級技術工了,沒有那些小比賽咯,不然我肯定要去薅羊毛。”
趙禮輝盤坐在床上給她按腿,“我甚至想讓黃哥去考五級證,這樣我也有理由去了。”
“要不你自己去?我覺得你進步本來就快,就算拿到五級證,那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葉歸冬說。
趙禮輝想了想還真覺得可行,結果第二天去廠裡就聽到說考級那地兒被拆了,需要重建,怎麼也要年底才能繼續進行考證什麼的。
在他納悶的時候,容師傅笑嘻嘻地過來了,“明天得空吧?幫我搬家唄,把耀祖叫上,借一借他那三輪車使使。”
“行,”趙禮輝點頭,中午就去一食堂找了劉耀祖。
翌日下班後,他們就一道幫著容師傅搬家。
容師傅家裡的東西是真的多,畢竟一大家子人住了那麼多年。
一連幫著搬了三天,才把東西全部搬進新房子裡。
容師娘和容母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來慰勞他們。
容麗生了娃,眼下還在坐月子呢,所以沒過來。
容師傅一家搬過來後,兩家走得更近了,他們每天晚上過來看電視,早上趙禮輝和容師傅一塊兒出門跑步上門,陳翠芳和容師娘白天的時候也時不時出門溜達,或者是和楊六嬸她們去城外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