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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趙老三進了機械廠?!”

胡二娘他們家是沒有水井的,所以經常都是去鄰居家裡挑水用,晚上她過去挑水的時候,正好碰見鄰居家在說趙禮輝進了機械廠的事,覺得這段時間家裡一直在走黴運的胡二娘湊了過去。

聽完後又氣又急,那臉彆說多猙獰,嚇得鄰居家的小孩子都跑開了。

“是啊,今天是穿著機械廠的工服回來的,我看應該是上了一天班,不然怎麼會穿工服呢?說起來,這趙大根可真有本事,老大雖然下了鄉,可老三現在已經是工人,趙大根隻要退休的時候把老大找回來接班,這老大也能回來了……”

胡二娘卻沒心思聽她多說什麼,悶聲不響地挑好水便回家了。

孫記文正在堂屋坐著喝悶酒,他今天被領導找了個錯處,降了一級,工資也少了十塊錢,補貼則是少了兩張票,這心裡鬱悶,就想喝酒。

見胡二娘黑著臉挑水回來,孫記文便問道,“怎麼了?”

孫寶珠姐妹也在堂屋坐著,聞言都看了過去,胡二娘把水蓋好,一邊用力往下拉扯衣袖,一邊罵道,“我們被趙家玩了!”

“怎麼說?”

孫記文夾花生的手一頓。

“我說趙禮輝怎麼就把紡織廠的位置讓給咱們寶珠了呢,原來人家瞧不上紡織廠,人家要進的是機械廠!趙禮輝已經是機械廠的工人了!今天就是穿著機械廠的工服回來的,我們卻白白給了人家三百五十塊錢,這不是被玩了是什麼?”

胡二娘氣得不行,雙眼瞪著旁邊坐著的孫寶珠。

孫寶珠聞言也是很震驚的,“他、他進了機械廠?可機械廠今年不是不缺人嗎?”

作為他們市最好的廠,機械廠不是每年都招人的。

孫記文重重放下筷子,臉色同樣不好看,“招,他們今年招的是技術員!這趙禮輝不會那麼好遠,進機械廠做技術員了吧?”

“他會什麼技術?肯定是走後門進去的!我要去舉報趙大根!”

胡二娘大聲道。

“不,”孫寶珠卻想起來不是這樣的,“他不是跟著咱們巷子的一個老技術員學了好幾年嗎?”

“是啊,當時娘還說趙三哥學不出什麼東西。”

孫寶珍小聲補充。

胡二娘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是走狗屎運了!”

孫記文抿了抿唇,“紡織廠工作的事已經扯清楚了,人家再找新的工作,這本來就和我們不相乾,不過咱們兩家的關係還是彆鬨得太僵,寶珠,陳萬生已經離開了紡織廠,他就在能找到工作,也不會是機械廠那邊的工作,你得擦亮眼睛啊。”

“是啊!”

胡二娘這會兒來勁兒了,一屁股坐在孫寶珠的身旁勸道,“人家趙禮輝現在是機械廠的技術員,那以後隨著級彆越來越高,那工資和補貼也會越來越高的……”

“爹,娘,你們是不是忘了人家有對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