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裴卿卿也不算沒有姿色,可在京師的貴女中,有姿色的女人多的是。
那,這裴卿卿,又有什麼值得淩王不顧名聲的跑來新房糾纏不清的呢?
他可不信什麼裴卿卿是慕玄淩心頭所愛的鬼話。
所以,必然是裴卿卿身上有什麼值得慕玄淩糾纏的東西,或者是秘密。
北宮琉在心裡暗暗揣摩道。
但對於慕玄淩來說,一個質子的世子,他還不放在眼裡,“本王來此,自是有話與卿卿說。”
如果來的是白子墨,他或許還會費點腦筋周旋。
但是北宮琉,他隨隨便便就能敷衍了過去。
北宮琉,不過是一介質子罷了。
既不會與他相爭太子位,也不會對他構成什麼威脅。
一個他國的世子,說的好聽點是質子,說難聽點,那就是階下囚!
又有何懼?
不過北宮琉倒是與白子墨走的很近,這些年若非白子墨的庇護,哪會有北宮琉的逍遙日子過?
“淩王就莫要自說自話了,我與淩王,無話可說。”
最後,還是裴卿卿出口懟了慕玄淩。
自說自話,也就是一廂情願。
然後就是毫不客氣的送客,“淩王若還想保全住自己的好名聲,就請離開我這裡。”
若非顧及今日的場合和侯府的名聲,她絕不會輕易放過慕玄淩。
慕玄淩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都印在她的腦子裡。
她說過,這輩子,慕玄淩,鬥不過她。
幾次三番的不留情麵,讓他下不了台,慕玄淩有氣沒地方發泄,最後隻能拂袖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趕走了慕玄淩,裴卿卿心底裡鬆了口氣。
雖說方才不怕和慕玄淩魚死網破的話不假,可那是逼急了她才那麼說的。
魚死網破是下下策,她要複仇,可卻不甘心真的和慕玄淩兩敗俱傷。
屋子裡就剩下她和北宮琉兩個人了。
對於北宮琉,她不用那麼防備,緊繃的神經也能放鬆一下,“北宮世子前來,不隻是幫我解圍而已吧?”
北宮琉說是白子墨的意思,才來看看她。
這種敷衍的話,騙騙慕玄淩還行,她可不信。
以她對白子墨的了解,他若真擔心她,便會親自來瞧她。
再說了,關心新娘子這種事還假手於彆人,這也說不過去吧?
所以北宮琉前來,定是有彆的事。
但北宮琉確實幫她解了圍,趕走了慕玄淩,她還是心存感激的,不然真不知道得糾纏多久才能趕走慕玄淩。
她真想越想越覺得自己蠢,前世怎會把那麼一個無賴當成有情郎?
“夫人果然聰慧。”北宮琉風度翩翩的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但看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探究。
或者說,他看的,是她身上的嫁衣。
現在再近距離的仔細一看,他便知他沒有看錯。
嫁衣上的,確實是飛鸞刺繡。
顯然裴卿卿也注意到了他探究的目光,狐疑的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乾嘛一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