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與白子墨交好,可她作為白子墨的新娘子,這麼一直盯著她也不合適吧?
北宮琉麵露狐疑之色,意味不明的打量著裴卿卿,“夫人身上這嫁衣,可是侯爺籌辦的?”
依裴卿卿在裴家的處境,想必裴家是不會給她準備這麼精美的嫁衣吧?
這件嫁衣看起來,可價值不菲。
聽北宮琉這麼問,裴卿卿就更加疑惑了,又瞅了瞅自己的嫁衣,“不錯,這嫁衣正是侯爺置辦的,有什麼問題嗎?”
她又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
北宮琉的神情,分明就是有問題?
“那上麵的飛鸞圖騰,也是侯爺的意思?”他想問的關鍵問題在這兒。
在天鳳王朝,一般的嫁衣都會選用龍鳳呈祥或是鴛鴦戲水的圖樣。
可飛鸞,是他第一次見。
而且飛鸞圖騰,對他來說,是一種敬仰和念想。
“正是。”裴卿卿點頭,算是解了北宮琉心裡的疑問,卻也加重了他心裡的沉悶。
白子墨,居然拿飛鸞給她做嫁衣。
他難道不知道飛鸞意味著什麼嗎?
那一瞬,北宮琉也說不清是怒還是氣。
隨後什麼也沒說,麵色凝重的就走了。
搞得裴卿卿一陣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怎麼北宮琉還對她的嫁衣有意見了?
直至日落黃昏,侯府的宴席才算散了場。
送走了乾帝,白子墨回到書房裡,就聽著玖月稟報今日新房裡發生的事。
慕玄淩去了新房,然後北宮琉也去了。
“白子墨。”
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到北宮琉,北宮琉就來了。
隻是北宮琉進門的臉色卻不太好,“我倒是不知,你如此看重裴卿卿,連籌辦的嫁衣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話,說的有股冷言冷語的味道。
白子墨該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然而,麵對北宮琉涼幽幽的臉色,白子墨卻像是沒瞧見似的,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輪椅,不緊不慢的口吻道,“如今她是我的夫人,我自然看重她。”
“……”北宮琉憋的一陣啞言,“你莫不是忘了飛鸞意味著什麼?”
居然堂而皇之的把飛鸞圖騰用在裴卿卿的嫁衣上!
他就不擔心會要了裴卿卿的小命嗎?
“世子怒氣衝衝的來找本候,莫非就是為了說這個?”白子墨悠悠抬眸,眸光沉寂的瞧了一眼北宮琉。
他當然知道飛鸞圖騰意味著什麼?
可那是他夫人喜歡的樣式,他便滿足她。
想起那小女人開口閉口的‘我夫君’,白子墨便覺著心情極好。
再說了,隻是一個飛鸞圖騰的嫁衣,北宮琉便如此沉不住氣,若是叫他知道,裴卿卿那裡還有飛鸞青玉,還不得震驚到他?
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質子,看來這隱忍二字,北宮琉還是稍有欠缺啊。
但,瞧著白子墨那一臉無關緊要的樣子,北宮琉倒也沉了口氣,“既然侯爺都不擔心,自然也輪不到本世子擔心。”
裴卿卿現在已經嫁入了侯府,是白子墨的女人,白子墨都不擔心她的安危,他擔心個什麼勁兒?
白子墨向來都是個膽大心細的主,這麼做想必自有他的理由吧?